“对不起！”

顿了顿，温若筠再次开口。

“站在你的立场，我能理解你。所以，请你站在我的立场，理解一下我，好吗？”

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杜堇宸说起宴润，可能是头一次了。

而坐在她旁边，几乎是整个靠着她的杜堇宸，清雅俊秀的脸上，神色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他还是温柔宠溺地笑着，甚至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都没有什么变化。

温若筠侧过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冰蓝色的眸子静静地落在温若筠身上，眼底眸光深邃，根本让人看不懂。

杜堇宸没有动怒，甚至连声音都还是温柔的。

“若若，这似乎是你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起宴润来。”

“但是，你该知道，我最是讨厌的，就是你跟我提到他！”

“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答应过我，再也不会见他，再也不会提到他的名字！”

“现在呢？”

逼近温若筠，杜堇宸虽然没有怒吼，可是他脸上温柔的笑容，却越来越让他人看着发寒。

“若若，你给我的承诺，都是骗人的么？”

“那是不是，有朝一日，我等着你爱上我之后，然后我再一脚将你踢开，背离你？”

这个问题，杜堇宸问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有些讥讽。

“若若，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是定局，不能更改！”

“尤其是，在我面前说出的话，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当成真的！”

幽幽一笑，那笑容带着温若筠看不透的情绪，却让人觉得不安，甚至觉得……不寒而栗。

温若筠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见到杜堇宸，就算是他微笑着，只要他专注地看着你，你都会觉得很遥远，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