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喊人来,跟本官过去看看!”勃伦赤着急啊,尽管前段时间还对皇子等人毕恭毕敬的,除了不许他们随便外出之外,从来不敢得罪他们,因为对方身份在哪里摆着呢,一旦新皇帝回来,自己要是得罪了皇子,那还不得将自己给咔嚓了。直到前天,自己在大内作为文宗皇帝贴身侍卫的叔叔传话出来,说是文宗皇帝反悔了,不再让位给自己兄长,已经在上都称帝的明宗,勃伦赤才直起了腰板,敢对皇子之外的少年高声说话,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如此叉子,哪能不让他急得上火。
艰难的从地道里钻出来,顾不得满身泥土,勃伦赤如丧家之犬,在地道出口的院子里窜来窜去,把三间正屋,两箱,以及临街店铺都找了一个遍,除了发现几堆泥土,哪里有一个活物,垂头丧气的来到街上,呆立了好一会,这才想到了只有找大内的自己叔叔想办法渡过难关了,这不,自家叔叔一听,马上找到了后宫。
好在眼下是非常时期,用人之际,文宗皇帝也没怎么为难勃伦赤,训斥的话都懒得说,就把勃伦赤叔侄给打发了出来,勃伦赤可不这么想,出了宫门,依旧是哆嗦着问自己叔叔,自己该怎么办。
“混账,回去,集合你的部下,马上展开全城大搜查!”勃伦赤急忙答应一声,转身就朝太平王府跑,还没走几步,后面又是几声怒骂:“妈的,昏头了你,跑啥跑。先回家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集合亲信,秘密展开搜查,不得声张。”
勃伦赤忙不迭点头答应,等看自己叔叔扭身走出了好远,这才傻笑着牵来马匹,打马朝太平王府跑去。
几乎同一时间,正随着伯父,也就是曾经扶立文宗皇帝的二号功臣,左丞相伯颜巡查南门戍守的脱脱帖木儿接到家丁传来的书信,自己的父亲,御史大夫马札儿台说家有要事,命他速速回去一趟。在请示过伯父左丞相伯颜之后,脱脱帖木儿骑上自己的战马,朝自家宅院跑去。
跳下马,正要牵马走上马道,一阵散乱的蹄声传来,脱脱帖木儿回身看上街角,不一会工夫,一队骑兵从门前跑了过去,领头的军官他到认识,因该是右丞相燕铁木儿的亲信,名字叫做勃伦赤的。因为城内戒严,兵马穿行不断,脱脱帖木儿也没怎么理会他们,推开虚掩的院门,牵马去了马厩,直到这时,才有下人赶过来,替他牵走了战马。
“少爷回来了,老爷和客人们等在后院大堂里呢,您快过去吧,我到门外看看!”管家吴买说完话,迅速去了院门那里,脱脱帖木儿也没多想,迅速赶到了后院,直到看见后院正堂门外站着几个精干少儿,这才心中一突,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爹爹,孩儿回来了,您老有何吩咐?”打量一眼门外的少年,脱脱帖木儿站在门外朗声说道。
“吾儿快快进来,你师父正等你说话呢!”马札儿台回话说。
几个精干少年明白了眼前少年的身份,马上有人向前推开了紧闭的房门,脱脱帖木儿狐疑的跨进了门内,结果神情一滞,锐利的双眼紧紧盯上了坐在上手的一位比自己还小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