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郭副千户等几个高级军官亲自下手,将乌鸦着,挣扎着的达鲁花赤拖进了总管府偏远的临时牢房,这下无论是在场官员,还是官兵,都凛然起来,心中对这位貌似年少柔弱的王爷顿时敬畏起来,纷纷挺直了腰板,恭敬有加的聆听王爷的训示。
一通大道理之后,铁锅殿下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了正文:“常言说国不可一日无主,在这里也不可缺了首脑。有所谓将在外,君命可不受,何况我们这块远离本土,孤悬海外,本王作为这方土地上爵位、品级最高的官员,本当为国为君分忧,因此,本王决定,任命郭继宗副千户为耽罗军民总管府总管,兼任行枢密院事,千户等职,全权负责耽罗总管府军民政务,待本王修书一封,呈给皇帝陛下御批。希望诸位收藏私心,全力辅佐郭大人,若有违抗,定斩不饶!”
“报,王爷,那个光头跑了!”正在与郭总管等人商量要务,亲自带人去捕捉假传圣旨的番僧等人的熊大头副千户跑了回来,亲自向铁锅殿下汇报说,那帮家伙不知怎么得到了风声,竟然趁大家忙于整顿内部,偷偷溜走了。因为对方走的是海路,这总管府又缺乏水军舰队,要想追击看来是不可能了,所以铁锅殿下也就放下,没作追究,而是专心与这些熟悉此地军务的将领们商讨防御管理等事务,一直到第三天,总管府派到西部送信的士兵,带着尚文找了过来,报告有重要人物登岛,要面见王爷殿下,这才暂时离开了总管府。
“师父,竟然是您老人家!太好了。”进门看到,来者竟然是自己最为亲密的人之一的铁八师师父,铁锅殿下顿时欣喜若狂,高兴过后,突然问道:“您怎么找过来的?”
“别着急,先坐下,听为师慢慢说嘛!”铁师父更显沉稳,慢慢道出了自己从大都一路追寻过来的历程。
原来,合木法师通过多重关系,说动了护圣寺主持大法师,将自己委派过来保护铁锅殿下的马脸番僧兄弟俩救出来,经过多日施救,终于保全了兄弟俩性命。也因此狠毒手段,让合木法师,铁八师等人对燕铁木儿等人更加忌讳,自然加大了对铁锅殿下的追踪保护力度。只是官场上层没有得力臂助,消息自然得来得慢,等从脱脱帖木儿那里了解到铁锅殿下被发配辽阳,铁八师自告奋勇,亲自追了过去,可是打听过很多人,直到流落到一个寺院,才通过当地法师探听出来,铁锅殿下被转移了流放地点,据说是去了高丽。
“这下麻烦大了,高丽地区自己可是没有任何熟悉的人,尤其是这语言不通,如何进一步打探殿下信息啊?”铁八师差点灰心,正准备打道回府,与合木法师汇报,另找门路,一个雨夜,竟然巧遇了躲在一座废弃庙宇避雨的同命人勃伦赤。两人本来真算是陌路人,也算是有缘人。但是的勃伦赤可谓走投无路,又不敢正大光明回到大都投亲靠友,多日乞讨也没怎么填饱肚子,自幼生长在大都市,虽然不是大家主出身,但是也没受过委屈的他,生存能力远不如一个乡巴佬,这不连日饥饿,加上露宿街头,冷热无助,一场大雨浇下来,最终病倒破庙之中。
经过铁八师多日调理,勃伦赤可以说死里逃生,自然感激的他跪在地上给恩人叩头不止。又在铁八师询问之下,说出了自己来历,这一下让铁八师可是喜出望外,真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二人马上启程,凭借勃伦赤曾经进兵过高丽的有限记忆,躲过了沿途盘查,一直赶到了高丽东南角,花大价钱搭乘了当地一艘据说经常偷偷贩运物资到耽罗岛的商船,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这里。
“你真的是勃伦赤?”看着从铁师父身后,唯唯诺诺走出来的勃伦赤,铁锅殿下真有些不敢相认,因为这小子当年可是太平王府,困守自己的直接指挥官,真可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
接下来,铁锅殿下又询问了母后等人的情况,听说一切还算是安全,这才放下心来,灵机一动问道:“师父,您可有做官的想法?”
铁师父一愣,马上摇头说道:“化外之人,怎可贪恋凡间俗事,更休谈权利财货,那可是欲求不满,破坏修行的东西!”
既然师父不贪权势,铁锅也不勉强,但是另外一个要求可是正中师父下怀,那就是建议师父留下来一段时间,走走看看,把握全岛局势,最好能修建一座寺院,传布一下教义,感化那些执迷不化的土着,让他们也多做些善事,少些杀人狩猎的勾当,便于管理。同时,还请铁师父闲暇之余,与几位公公交流切磋一番,教授一下这里的少儿兄弟,因为自己琐碎事太多,无暇顾及他们的武功修炼。这些要求,铁师父自然不好拒绝,但是有一个顾虑马上提了出来,铁锅殿下眉头一皱,当即答复:“师父,你甭担心,我很快就派人回大陆,面见圣上,汇报这边的军政事务!”
勃伦赤很不情愿,本以为来到了这世外桃源,过去的罪责可以躲避一时了,多想住下来,最好能得到王爷赏识,给自己封个军官之类的,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乎,马上被顺王殿下给大发回大陆去面见燕铁木儿王爷,那是一百个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