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此时的齐王已经发过两次雷霆之怒,还在头痛着呢,哪里有闲心顾及别的。要不是有机灵的大内侍卫请来了皇太后迈莱迪,恐怕这火气还要发下去。
“儿啊,这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看把大家吓得。好了有事慢慢商量,这饭还是要吃的!”
“不吃,老子奥,我吃不下!”齐王走了一圈,然后指着眼泪汪汪,萎缩在床头上的宁宗皇帝说道:“你可给我记好了,明天就撤回发出去的诏令,必须撤回!”转了一圈又说道:“是老兄不对,这么长时间没传信回来,那也是为了大元朝开拓疆土,老子可是一起跑到了欧洲。算了,你们也不知道欧洲在哪里!”
第二天早朝,齐王已经冷静了不少。等几个大臣例行奏本之后,宁宗快速宣布了两件事情:一是取消小花宫女的贵人封号;二是撤销燕帖古思的马岛总督任命。另外少年皇帝利落地检讨了自己这经验不足,经不住有些官员的蛊惑,做出了不太靠谱的决策,还要发罪己诏,结果被大臣们阻止了。
“皇上,您有何罪过?不就是正常行事您的权利,一言九鼎的无上权力,做了两个合情合理的任命吗!不仅没错,而且更不可更改,请陛下不要被奸人所左右!”这一番话说出来,还真惊到了大部分文武大臣,只有一部分人似乎很解气,当然也有几个心中冷笑,甚至是好笑,因为他们估计,这小子的好日子到头了。果然,话音刚落,齐王勾勾手说道:“你走前几步,本王怎么没见过这位说话蹩脚的,理直气壮地,模样怪怪的人物!”
“陛下,我抗议,齐王竟然羞辱朝廷大员,实在猖狂不羁,该治罪!”那大人竟然很有一股子英雄豪气,更加让一众文武感到意外。
“他是哪根葱?奥,他叫什么?官居何职?”齐王怒目瞪着太平相,后者一个激灵,急忙回答。
“报告殿下,此人名朴花,东半岛人士,官居徽政院使。”太平相说完,心中复杂的低下了脑袋。
“奥!”齐王点点头,打量对方一番,然后说道:“是了,怪不得说话怪怪的。我问你,徽政院使大人,你何德何能,有何资格据有此职?”
“这!这是陛下的恩赐!”对方弱了一些底气,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齐王转头看着宁宗,小皇帝急忙提示宣诏官读诏书道:“查徽政院使朴花以贿赂朝廷要员,迷惑寡人,被任命内廷要职;又不思忠心报国,拉帮结派,蛊惑太子燕帖古思,声色犬马,生活腐化;又搬弄后宫是非,挑拨后宫矛盾,擅自动用后宫资材以满足个人私欲;收受贿赂,扩建府邸,蓄养娈童多人,兵丁数十,仆妇女婢三十余人。以上事实确凿,卓即革除原有官职,没收所有家产,发往刑部审理查办,钦此!”
“皇上,下官冤枉啊,您可不要受了权臣蒙蔽和威逼做出傻事啊!”
“啪!啪!”几巴掌过后,一顿臭骂传入众文武耳朵里:“妈的,这奸佞小人真该死,竟敢满口喷粪,指责陛下做傻事,你小子算哪根葱,若不是怕惊了陛下圣驾,真该当即斩首!”一道身影闪过,申通大人跳了进来,打昏了那个令人生厌的小丑,急忙向皇帝施礼,然后转对齐王敬礼报告:“大都督,请恕末将来迟!”
齐王真有些恼火这大咧咧地家伙,竟然迷于军武,以种种借口回避上朝,结果,朝廷发生了如此大事,才后知后觉,前些天劝过皇帝,没得答复之下,这才给齐王一封加急绝密信函,请他回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