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子,奥徒儿宁肯跟师父走南闯北,做个大头兵,也不到外地做个什么县令之类的文官,那样可是憋闷得慌,太没有意思了!”听到齐王要把自己放到地方做个州县官,朱八差点跳起来,马上表示抗议:“还有,徐达他们可是和徒儿有约定的,当时老啊,徒弟都是给他们写下了保证书作为证据的,不信您可以传他们来亲自和您说道说道。”
“说道个屁,难道有协定就可以违法犯罪?谁给你的权利代表朝廷和他们订立私下的狗屁协议?你是谁?天王老子吗?给老子滚回花果山面壁三年再说!”齐王一下子来了火气,拍着桌子骂道。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齐王出了府门,带着众多高手和卫士,准备上路的时候,朱八竟然跪在大门之外,顿时惹得齐王差点跳过去,一脚把这贼胆包天的家伙踢死,多亏人老成精的老乞丐看到架势不对,急忙劝说,这才让朱八逃过了一劫。
冷静下来的齐王略作思考,马上有了主意,依旧带着火气说道:“把这小子带进来!”
简短交流之后,朱八面带不虞,低垂着脑袋出了王府,不理会众人招呼,独自去了大都督府,据说是找申通大人报到去了。接下来,有些相关将领就知晓:大都督府多了一个部门:反间处,而新任处长正是朱八。
“唉,兄长又走了,这宫中真够无聊的!”宁宗一点都没有解脱的感觉,挨过齐王怒骂训斥之后,难受了两三天,似乎成熟了一些,显得更加亲近自己的兄长。没想到,自己刚想和兄长多交流一番,齐王又决定出行,不免有些失落。
离京之后,齐王直下湖广,一路走得竟然是计划中的铁路中线。看着河北境内已经扩修完毕的驿道,以及经过一段时间准备,在某些河段和低洼地区已经有了基础勘探的工作人士,心中好一阵唏嘘:分身乏术,影响了正常的建设啊。但是时间不等人,军事形势也需要加码,尤其是几个关键地区,必须尽快拿下来,尽管自己忘掉了很多东西,但是历史大致走向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这个时间段应该就是自己的天朝崛起的最佳良机,再晚上那么几十年,等自己老了,周边,尤其是西边大陆发展起来,说不定就有人可以和自己叫板了。
“湖广行省的官员是如何安排的?”齐王突然掉头,小声问左后侧的突突。
“回王爷,总督是原静江府达鲁花赤博尔赤;平章是静江路总管洪任重;沙妮尔为都督;褚不华为监察御史。”
因为很多东西失忆,此次出行,几个原来的亲卫,曾经跟随自己西行过的几个怪侠,甚至汉拔拓大叔他们都一路随行,主要目的是帮助齐王处置一些正常事务,随时提醒齐王各地的军政布局和人情世故。尤其是为了安全等需要,齐王没有拒绝随行队伍的庞大,新装备的火器营就有两千多人。同时,上千人的特战军官、山地训练军官、骑兵官兵等都有配备,这是为进入新的征辟区域而储备的军官团队,一路上的行动也是严格按照军事化要求进行的,按照齐王的话说:行万里路胜读十年书。又说:实践出真知!
按照实战要求的军事化进程,让这些有了一定军事素养的中低级军官的确受益匪浅,况且一路还有齐王这位最杰出军事专家的指导,但是可苦了那些怪杰,比如老痴儿就感到无趣和憋闷:不能放肆地折腾不说,这酒肉也受到了限制,即便是逮了几只野兔、野鸡之类,想要随便烧烤都不允许,差点都把这老怪物给逼的一气出走了。还好,经过买江等人的劝说,加上威胁利诱,终于忍了几天,直到进了武昌,这才舒服了一整天---准确说是大醉了半宿加上大半个白天。
“唉,老了,老了!竟然让两个后生晚辈给灌醉了!”将脑袋钻到水缸里,足足待了将近半个时辰,多少有些清醒的老痴儿摇头晃脑的叹气道。
“老痴,真没用,两坛子烧酒竟然醉的死狗一般。老子可告诉你,今晚是唯一机会,敢不敢再拼一场?”买江突然蹦进了老痴儿下榻的院落,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挑衅道。
“比就比,老子还能让你这小子给吓怕了!”老痴儿抽抽鼻子,闻着酒香,伸手要夺买江手里的酒坛子,早有防范的买江一下子躲开,小声说道:“齐王可是说了,喝酒可以,但是不可误了正事!”
“什么正事?”老痴儿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