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小子是不是哪里不对?打从他踏进这屋里之后,她就感觉他的思绪在神游,虽说拉着自己的手,心思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在想什么呢?
“笙画怎么了?”苏白起也没有理会惵祈的抱怨,径直问道。
“啊,对,还有这事,你赶紧随我进屋去。”
走进屋内,见到里面的人,他再次一愣。
笙画静静地躺在床上,在窗沿下,平时用来看书歇息的床榻上,坐着一脸铁青色的红隼,再看过去,屋内的茶桌椅上正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的少年。
“这少年是……?”坐至少年旁的椅登上,目光落在月夜身上,苏白起不由得拧眉。
苏府虽不及皇宫大院,但女眷住所,除却自己亲人之外,也只有大夫可以进入,但瞧他年轻的模样,不像是大夫。
“苏白起,这是大夫,医术高超,我刚认识的朋友,笙画几日前生病,我便让他过来给瞧瞧。”惵祈看到苏白起怀疑的眼光,便解释道;“这一瞧,可是不得了,笙画身上便人下了毒。”
“下毒?”思索片刻,苏白起便面无表情的看向红隼,眼微眯,沉声道:“你下的?”
“相公,他们指控我,说我一下子给沈天晴下毒,一下子又说我给姐姐下毒……现在连……”红隼脸色铁青,愤愤不平地道。
“天晴,你也中毒了?”可也不等红隼讲完,苏白起便打断道。
“是……是啊。”惵祈不知为何在苏白起看向自己问道时,下意识地看向了笙画,只见笙画半躺在床上,低垂眼眸,瞧着自己交叠在胸上的双手,面无表情。
听到回话后的苏白起,低垂着头亦不说话,仅又是以食指,有节奏的,缓缓的,轻点着桌案。
一声,二声……
其实在苏白起以指敲响桌案时,虽说声音不大,可却让人感到一股压力,自然那红隼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苏白起虽说只是一介商人,但却感觉不到商人该有的圆滑,多了一份霸气与决绝,通常一个神情,一句话,便让人感到压力。
有那么半响,屋里都是静悄悄地,惵祈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刚想开口,就瞟见他搁在桌上轻点的指,停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笙画起身下了床,拒绝冬香的搀扶,走至苏白起身旁,淡声道:“相公,莫要生气,天晴的朋友可以保证将这毒解了,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要伤了李家和咱们苏家的和气。”
苏白起没有看向笙画,只是将目光看向红隼,轻声道:“我当你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姐,却料想不到,你的心思居然那么歹毒,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手害天晴。”
“什么意思?”红隼听到这话,双眼不安地转了转,放在衣袖里的手不觉紧握成拳,说出的话,不免有些结巴。
“张齐,张大人,你熟吧?”在听到这名字后,脸色变得一下子苍白的红隼,苏白起笑了笑,再扭头看向笙画,道:“同样都是苏家的人,却因为一点小事,甚至是让人笑话的事,她居然买凶杀人,这种心肠,是我们苏府该容忍的吗?”
“可是,相公,你气天晴受伤,可这事已经过去了,李家的人不会容着我们欺负他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