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的意思是,独孤先生你说对了!”叶明扬尴尬的干咳两声解释道。
独孤尘也没有去深究,他大概认为这就是叶明扬的家乡话吧。
“孔卓,你还有什么话说?上面的墨汁就是最好的证明!”独孤尘道。
孔卓立即驳斥道:“谬论!银票上有墨汁就我的了吗?就不能是别人留下的?”
“他的话也说的过去哦,有墨汁也不一定就是他刚才弄上去的吧.......”这时周围竟然有人同意了孔卓的说法。
独孤尘又一次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了,只好朝叶明扬看了过去,等待他的说法。
叶明扬走过去银票递到独孤尘的手中,指着一处黑渍道:“独孤先生,你仔细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独孤尘连忙找了一处光亮的地方,定睛一看那处黑渍,当时就露出了笑意,下一刻笑意顿时转换为怒意。
独孤尘转身便剑指孔卓,义愤道:“孔卓,银票上面清清楚楚印了你的指印,这回看你如何狡辩!”
孔卓登时一怔,心中暗骂糟糕,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叶明扬见周围的人依然存有疑惑,便大声解释道:“各位,当时我打倒他以后,他自己弄翻了砚台,墨汁洒在了他脸上身上,他擦的时候又弄到了手上,藏银票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应到了银票上,指模痕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看孔黑货还如何抵赖!”
经过这么一解释,在场的好多人不由的就发出了“哦”的声音,显然是已经明白了。
二楼上一直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的沈妙玉,顿时也释然了,心道原来就是这么个让银票说话呀,这人说话也太喜欢故弄玄虚了!
雁洺却显得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他真有什么法术呢,原来就是说这个呀!太简单了吧。”
一边的香茗却被叶明扬的表现所折服,听雁洺这么说,忍不住小声挤兑了一句:“简单也没看你想到呀.......”
“香茗,你嘀咕说什么?”雁洺似乎听见了。
“没没,我说叶明扬挺聪明的,这都能想到.......”香茗忙道。
“是这么说的吗?我记得,刚才你没说这么长一段呀.......”雁洺撅着嘴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道。
一楼厅内中,大家对孔卓坑骗结伴好友的钱财已经没有存在任何的异议了。
孔卓也瞬间落了个过街老鼠一般的臭名声,在场的人都对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起来。岳麓书院的三位教谕也为此不断的叹气摇头,感叹孔卓愧对圣人教诲。
就在大家正声讨着热烈的时候,厅外突然有伙计来报,府衙的差役到了!
上官墨一怔,立即吩咐管事道:“你赶紧出去迎接一下........”
管事的连忙一路小跑,带着几名伙计出了明阁。
上官墨道:“诸位如无异议,此人便交由衙门处置了!”
众人皆点头称好。
伍远驰这时跑到叶明扬身边,问道:“叶先生,孔卓交给衙门处置的话,会怎么样?”
一旁的独孤尘心说这个问题你问他,他如何能答的上来,于是便想替叶明扬回答。
但不料叶明扬想也没多想,便回道:“孔卓坑骗好友钱财的行为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并不是多大点事儿,可惜呀,他有秀才功名在身..........按《大梁律》规定,此举同可列为受财枉法罪,五十贯以下杖二十,每五十贯加一等,至五百贯者或绞!”
“啊?这么严重?”伍远驰听完便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