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碧凡眉头一拧，“那会是谁？”

“要知道是谁……”四公主低头看向李芬芳，“问她就知道了。”

“她不是被篡改记忆了吗？”

“拥有篡改记忆的能力，自然就有恢复记忆的能力。”吾丘冯华上前解释道，“只要四公主消除别人施加在李芬芳身上的记忆，谁指使她这么做就呼之欲出了。”

四公主感激地看了吾丘冯华一眼，他这么做，就等同于与自己同谋了。到时候她哥哥姐姐追究起来，他也难辞其咎。

吾丘冯华无奈一笑，谁让他是四公主的部下。

“事不宜迟，还请四公主出手相助。”东方觅风拱手请求。

四公主点头，转身面向李芬芳。

丁碧凡余光看向刘千柏和周晓岚，两人的表情很担心，跟平时不太一样。在四公主伸手之际，丁碧凡抓住了四公主的手，反问，“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四公主微讶，看着丁碧凡。她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丁碧凡会知道？

丁碧凡指着周晓岚和刘千柏，“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周晓岚和刘千柏低头。

吾丘冯华和四公主之前的争执，他们在场。他们也知道如果四公主帮助人类会带来无法预想的后果。可是四公主心意已决，他们左右不了。

两人齐齐摇头，表示不知。

丁碧凡疑惑地看向吾丘冯华，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可是吾丘冯华同样摇头。

“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吗？”丁碧凡不确定，再次询问，“要是很危险的话，我们自己来找真相也行。不用冒险。”

被丁碧凡这么提醒，东方觅风也觉得让魔国公主帮助是欠缺考虑的。本来两方就是敌人，现在也只是暂时休战。两国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相互帮忙的境地。

“四公主不用勉强，我们……”

东方觅风还没有说完，四公主就动手把李芬芳消除记忆了。

四公主如实说道，“我只是做我自己想要做的。要是不想做的，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动手。”

四公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丁碧凡和东方觅风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由着她那么做了。

在四公主施术结束之后，李芬芳昏睡了过去。

四公主呼了一口气，“不用担心。她醒过来之后，一切就会恢复原样了。”

费青山走了过去，把了把李芬芳的脉，确认了四公主所说的情况。

四公主大口地呼着气，吾丘冯华立即上前扶住四公主。

“四公主的身体不适合使用这么耗费精力的能力。”吾丘冯华看向丁碧凡和东方觅风，“我们能帮也只是帮到这里了。”

吾丘冯华扶着四公主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丁碧凡看着四公主，发自真心说了一句，“谢谢。”

费青山看向丁碧凡，“在李芬芳醒过来之前，丁统领，劳烦你跟我进来一下，有件事要跟你确认一下。”

丁碧凡心生疑惑，却也跟着费青山进去了。东方觅风目光追随着丁碧凡，不知费青山要跟她说什么，有些在意。

一走到里面，费青山开门见山，“丁统领，我听李芬芳说了，你家里是有那种植物的，对吧？”

丁碧凡点头，“因为东方觅风之前有事来找过我，在我房间出入了几次，才会中招的。”

“我想要确认的事情是，你天天住在丁府，为何你没有发作？”

丁碧凡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能幸免于难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女人。

“这种植物是不是只对男人有效？”丁碧凡反问。

费青山认真答道，“这一次发作的人刚好都是男人，并不是因为这种植物只对男人有效，而是因为这种植物是通过紫花坊流通出来的，光顾紫花坊的，只有男人。而你具备了所有的条件，照例说你比上统领的更容易病发，可是你却没有。”

丁碧凡抬眼，看向费青山，她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你是想要研究我的身体？”

“差不多。”费青山大方承认，“确切的说，我只是想要在你身上找到没有发作的原因。我是一个大夫，对任何未解之谜都会有探究到底的义务。前提是，跟医学有关。”

丁碧凡看着费青山，轻声笑道，“明白明白！”

“你不觉得我奇怪吗？”费青山反问，“很多人在我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都说我没有人性，或者是个怪人。你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丁碧凡摇头，“每个人都有执着的领域。你这种很正常，我听多了。”

“你果然也是个怪人。”费青山笑道，“之前听说你的事，就有一种你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可是真要想哪点，却意外地与这个世界相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