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招式,估计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于乐大人,曹提刑官做了一个点评,又说道:“不过能打倒对手的招式就是好招式,虽然这些下三滥的勾当不大光明磊落,但对付奸佞之人倒也适合!”
“你才下三滥,你一家都下三滥!”乐大人当然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中腹诽。
临出提刑官大门前,乐大人又叮嘱道:“老大人,那武松可是证明下官唯一清白的人证,老大人可要替下官将其保护好了,千万别出个好歹,不然下官可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说漏嘴了罢!”曹提刑官轻笑了一声。
“是啊……”乐大人下意识的答道。
曹提刑官呵呵一笑:“嘴贱了罢!”
“是啊……”乐大人抱头鼠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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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将那乐小儿千刀万剐,还我鋆儿的命来!”
蔡太师府座落于大相国寺以西,延庆观以东,景灵西宫与都亭驿中间,蔡京正涕泪横流的叫骂,上朝时蔡京还要顾及一下相公体面,回到家中后索性放开性子发泄。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悲哀之事莫过如此。对于己经年过七旬的蔡京打击更大,不过月余,蔡京原本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己经白如冬雪。
家中几个子弟正聚在一旁劝解,那蔡鋆的生母刘姨娘正在抹着眼泪的哭天抢地。
“五弟!”长子蔡攸向自家五弟蔡鞗唤道。
“大兄何事?”正在伺候在蔡京身旁的蔡鞗闻声走了过来。
“为兄听说那乐天是嘉王殿下的人,据说颇得殿下赏识,为兄怕殿下插手其中!”蔡攸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顿了顿又说道:“五弟被招为驸马,家中以你与皇家最为亲近,宫中茂德帝姬又与嘉王殿下常有走动,所以为兄想让你出面劝说嘉王殿下莫要插手此事!”
蔡鞗神情一滞,没想到大兄交于自己这般重的事情。
听闻蔡攸的话音,蔡鋆的生母刘姨娘哭走了过来,央求道:“五哥,说什么你也替你六弟报仇……”
看到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自己身上时,蔡鞗咬着牙点了点头。
“等等!”就在蔡鞗将要动身出门之际,蔡京忽的开口,“过来!”
不知父亲唤自己过去是何用意,蔡鞗不敢悖逆,忙行了过去,蔡家上下只见蔡京在蔡鞗耳边低声叮嘱了几句,蔡鞗点了点头才出门而去。
看到这一幕,蔡攸眼中有不愉之色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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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当真?”大内禁宫,嘉王赵楷眯起了眼睛。
“千真万确!”立于一旁的史勾当官回道:“今日早朝,大理寺卿李伯宗将两浙路提刑司用‘急脚递’送来的案宗呈与了陛下,现下满朝文武皆知!”
点了点头,嘉王赵楷沉默了半响,疑惑着说道:“按道理来说,乐天被两浙提刑司羁押,皇城司的传递消息的速度不比‘急脚递’慢,为何杭州皇城司那边没有传来消息?”
史勾当官想了想说道:“现下正值讯期,想来路上受了阻拦!”
“不可能!”赵楷一口否定,又开口问道:“史勾当,你认为乐天会不会做下这等雇凶杀人的勾当?”
“奴婢认为不大能可能!”史勾当官回道。
“理由呢?”嘉王赵楷点了点头,显然同意史勾当官的说法。
略做思虑,史勾当官慢条细理的分析道:“奴婢认为其间疑点有三:其一,蔡鋆是在乐天到任钱塘三天后被人刺杀的,这三天内乐天正在忙于县衙事务的交接,不可能有时间在杭州城能寻到可以相信的杀手。
其二,假使乐天雇凶杀人,又怎会愚蠢的留下所谓的买凶证据。
其三,皇城司中懂得暗杀之人不知凡几,乐天若是想杀那蔡鋆又何必使用这等低劣手法,随便唤上几个属下,就能将此事做得漂漂亮亮,甚至在蔡鋆未曾到任杭州之前就可以解决,根本不需费如此大的周折,而且奴婢认为此案之中有颇多疑点!”
“分析的很有道理!”嘉王赵楷点了点头。
得了夸奖,史勾当官心中也微微得意,将一张信笺递了过来,谄笑道:“奴婢知道殿下素喜欢乐天的诗词,所以特将案宗上乐天作的几首诗抄了下来,拿与殿下观看,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殿下,蔡相公府上五衙内附马都尉蔡鞗求见!”未待展开史勾当官递来的纸笺,有小宦官跑来禀报道。
听到禀报,赵楷惊讶:“他来做甚?”
史勾当官想了想说道:“怕是想来请殿下不要插手此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