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指挥使,到手的功劳你不要,难道是想将战功拱手送与他人?”没等杨指挥使将话说完,乐天冷冷的问道。
杨指挥使忙回道:“不是属下不想要这份功劳,只是陆战实不是属下等人所擅长,加之这大黄山岛山高势险,依兵法上来说无三倍军力,实不能攻之!”
不只是杨指挥使,便是杭、越、秀三州的一众水军将领也是面露难色,显然认可杨指挥使的说辞。当然这些将领再草包也是读过兵书的,所以对兵书上的话深信不疑。
“诸位不能攻克,不代表本官不能攻克。”说到这里乐大人微微一笑,瞧着杨指挥使与一众水军将领,说道:“诸位可敢与本官打个赌,本官不需强攻,便能让这逆贼海大旺束手就缚!”
跟上官打赌,这些将领们可没有这个胆,但又心中不服,嘴里更是不敢说出来。
看出了这些人心中所想,乐大人笑道:“这样罢,若是你们赢了,本官每人送你们一个小妾,若本官赢了……”
“若镇抚大人赢了,下官们每人买个良家女儿与镇抚大人做妾!”被乐大人举荐成为越州水军指挥使的孙指挥使忙说道。
“不用了,女人多了本官怕腿软!”乐大人撇了撇嘴,又说道:“折现就行!”
耍嘴皮子讲耍嘴皮子,正事还是要办的,只听乐大人下令道:“传本官的命令,重箭上弩将逆匪的船只统统烧光!”
随着乐大人的话音落下,战船向大黄岛岸边靠了上去,到了重弩的射程之内,一只只绑着火药的重箭向海匪的船只射去,立时间停靠在岸边的海匪船只化成一片火海。
烧掉海匪船只就可以让他们投降?一众水军将领对乐天的举动很不为意,指着杭、越、秀三州水军不到两千号人,想要将偌大的一个大黄山岛围的严严实实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烧过了海匪们的船只,乐大人似乎意尤未尽,笑着与杨指挥使等人说道:“走,本官给你们瞧个新鲜景儿,见见乐某弄来的秘密武器!”
一众将领不知道乐大人话音里是什么意思,彼此面面相觑,之前将火药绑在弩箭上可以说是乐大人的创造,但还有什么新鲜东西没有拿出来使用?
“黄堪检,将你着手下弄来的东西,带过来与诸位大人们瞧瞧罢!”乐大人笑道。
黄堪检点了点头,示意紧随在乐大人帅船后面的一艘不大的船跟了上来。
紧随在乐大人帅船后面的这艘船,很多水军将领一早就注意了,这艘船是水军在杭州湾外驻泊那两天来到水军的,一直跟在乐大人帅船后面,难道乐大人所说的秘密武器就在这艘船上?但为何方才与逆匪交战时,乐大人不使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才露面?一众水军将领们眼中好奇之色越发的浓郁起来。
得了黄堪检的指示,那艘船靠了上来,与乐大人的这艘帅船几乎平行而泊。
“请出来罢!”
只听黄堪检说道,那边船上有人应了一声,只见船舱里走出一个个士卒,每人手上都抱着一个坛子,还有几个大汉合力哼哧哼哧的抬着一块石碑也走上了甲板,看后面似乎还有不少块这样的石碑。
一众将领们看这些人在那里搬弄不知所谓的物件,心中好奇之余似乎总感觉这些东西似乎不那么吉利。这时只听黄堪检嘴里嘟囔道:“你们这些夯货莫要弄的混了,好歹要对别人家的老祖宗尊重几分!”
“黄大人,这是何物?”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越州水军的孙指挥使问道。
黄堪检将手一挥,大在咧咧的说道:“诸位大人都来见见逆贼海大旺的列位祖宗!”
听黄堪检说话,一众水军将领们再见那一块块石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黄堪检刨了那海大旺的祖坟,而且还生怕海大旺不知道,将墓碑都带了过来。
大宋有制,皇城司招募人手不得从良家中招集,也就是说不许从读书人、农家、官宦子弟中招募,只能从流民、军士、商贾小贩、差伇中招募,因为这些人素来被视为贱民,正因为是贱民,做起事来什么手段也不需顾忌。
所以说黄堪检刨了海大旺的祖坟,心中并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镇抚大人,您知道下官寻这海大旺的祖宗八代有多么不容易么?”黄堪检半是表功半是诉苦的说道:“那海大旺知道自己在海上做了匪,得罪了不少人物,怕别人扒了他家的祖坟,所以将自家的祖坟迁走秘密埋了起来。
下官动用了不少人手明查暗访,将台州所有的风水先生一一筛了个遍,动用了各种手段让那风水先生开了口……只是有些己经风化,还有些烂的乱成了一滩,所以下官就着人用坛子装了起来,为了怕弄错了海大旺家祖宗的身份,省的太爷爷、曾爷爷、爷爷弄错了辈份,下官特命人在盛放的坛子上写上了一二三四五六七……来表示辈份,省的到时海大旺他叫错了……”
“缺德啊……”乐大人似乎是为了撇清干系,而摇头长叹了一声。
黄堪检不敢顶嘴,只好一个人背黑锅,“下官只是想替镇抚大人分忧……”
乐大人似处怒不可遏:“海大旺做的是无本生意,这些年不知攒下了多少宝物,想来他们家祖宗八代的陪葬很是丰富,本官说你缺德,是说本官只看见一块块墓碑,竟然没看到陪葬的宝物,想来是被你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