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乐天,许将目光左右环视:“那朝中书大人放冷箭之人呢?”
“向那边树林逃去了,夏人的骑兵己经追了过去!”猫九朝西一指,接着又叹道:“今日多亏听了许大人的话,中书大人着了一身厚甲,若不然后果难道。”
“大人怎么样?”看着为乐天检查伤势的武松,许将问道。
“无碍,只是些擦伤与矬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为乐天检查了一番,武松回道。
这时有皇城司的手下向许将回道:“大人那刺客只是失血过多昏厥,尚未来得及服用毒丸。”
许将向那皇城司的手下吩咐道:“将此人带回去好生与他医伤,莫要让他死了,还指望从他嘴里掏出些有用的消息!”
这时,有名士卒将乐天之前骑的那匹马拉了过来,说道:“许大人,您来来看这马臀|上的伤!”
打量着马臀|部的伤,连同许将、武松、王方奎等在内的一干人立时眯起了眼睛,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常昆打量了一番,目光投向几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马臀|部的伤是兰朵公主殿下打的!”
此刻的乐天身上虽然痛,但己经不似方才那般厉害,点了点头的同时也在打量着那匹马的臀|部,从马臀部上的伤痕上分明可以看出来,方才兰朵公主抽打马匹的鞭子上带着倒刺,在马臀|部上留下一道道带血的伤痕,才使得自己胯|下的这匹马惊了起来。
脑洞瞬间被乐天大开起来,莫不是这公主不想嫁自己故意来这么一手,让人躲在暗处刺杀自己?乐天在心中不由自主的想道。
“乐山侯没有事罢?”就在乐天大开脑洞的时候,西夏太子李仁保策马来到乐天近前,翻身下马问道。
被搀扶的乐天,极困难的向李仁保施礼道:“有劳陛下与太子殿下扶,小使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其余并无大碍!”
“乐侯休要多礼,还是养伤要紧!”看乐天施礼,李仁保忙阻些止道,又安慰乐天道:“我父于己经派人去追那放冷箭的刺客,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传来!”
这时乐天说道:“刺杀小使的刺客被小使的手下射杀了三个,被拿到了个活口,小使还想带回去自行审问,还望太子殿下应允!”
听乐天言,李仁保面容上露出为难之色,“此事我做不了主,待回头与我父皇商议,我才能回复乐侯!”随即李仁保又岔开话题,“方才是舍妹调皮,我父皇己经严厉教训她了,还要乐侯莫要见怪!”
就在李仁保话音落下后,只见服侍于夏崇宗李乾顺左右的侍卫策马过来身李仁保施了一礼,说道:“殿下,陛下要小的传旨与殿下,乐侯爷拿到了刺客可以自行带回审问,无须请示!”
“多谢陛下!”乐天施礼道。同时心中在想,李乾顺能说出这样的话有两种可能,一是表明西夏的清白,此次刺杀事件与西夏没有任何关系;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件事是西夏做的,只不过那刺客忠诚非常,宁死不会露出半句机密。
……
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场围猎便到此为止了,颇有几分不欢而散的模样。
回去时乐天没有骑马而是从西夏皇室的车队里要了辆马车,当看到兰朵公主时,那兰朵公主竟然是低着头,一副心中有愧的模样。
看着乐天先行而归的队伍,夏崇宗李乾顺的目光一直专注着王方奎,叹道:“宋人的那个弓箭手的箭术相当的厉害,大夏与大辽加起来成寻以这般的境界的,怕也寻不出几人罢?”
“没藏兀!”在话音落下后,李乾顺忽然唤了一句。
“臣在!”一直居于暗处的没藏兀忙应道。
李乾顺的面色变的阴厉起来,吩咐道:“命人追查,这行刺南朝使者的人是谁派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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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许将给乐天的伤口上药,痛的乐天呲牙嗷嘴,不时的倒吸冷气。
“大人,这药是咱位皇城司秘制的金创药,虽说敷在伤口上有些疼,但却管用的紧,只要伤口不深的话,不会留下什么疤痕。”许将说道。
点了点头,乐天问道:“许将,你觉的刺杀本官的人是哪个方面派来的?”
许将回道:“卑职认为是大辽通事局的!”
“你确定是大辽通事局不是夏人?”乐天追问道。
“这派来刺杀中书大人的刺客,夏人国主虽没这个心思,但寻常贵族却差不多有这个念头,毕竟大人在西北立功甚大,令夏人心中不得不忌惮,但辽人也是要重点怀疑的,毕竟宋夏和议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许将回道,又言:“卑职只是初步断定,俱体如何还需要审问一番之后才能说。”
“若是此人嘴硬撬不呢?”乐天继续追问道。
许将的话音中有些得意:“中书大人,在皇城司人手里,根本就没有撬不开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