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丞相,你真的舍得吗?那可是你曾经偏宠的美娇娘和掌上明珠呀。”夜倾城讥讽一笑,这老不死的东西还真是墙头草两边倒,看谁对他有用就倾向哪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她爹。
“爹的好女儿,你随便处置她们。”
夜正天的态度,让安氏母女心里凉了个透。
“爹……”
“老爷,你……”
夜正天捏着拳,背过身去。
虽然心里多少还是不忍,但也没办法了。
“安姨娘,既然你当初废了我全身经脉,那我现在就连本带利的还给你好了。”夜倾城脸上带着阴森的笑容,一步步走向早已吓瘫在地的安玉柔,手里的玄铁匕首映着阳光,死亡的气息迎面而来,这一刻,她像是来索命的女修罗。
安玉柔站起来掏出银针想抢先一步偷袭夜倾城,却反被夜倾城用银针封住了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小贱人,你想干什么?”
“怎么,就连安姨娘的耳朵也不好使了吗?我刚刚已经不是说的很清楚很明白了,当年安姨娘你是怎么对我的,我现在就怎么还给你!”说罢,一刀下去,挑断安玉柔身上第一根经脉。
“啊!”安玉柔痛得大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她的四肢百骸间蔓延开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吧。
以前夜倾城有多痛,她现在就要承受多少。
“啊!”又挑断第二根筋脉。
都说母女连心,夜如花看不下去了,她捡起地上的长剑,挣扎着爬起来,拿着剑朝夜倾城胸口刺去,“小贱人,你敢伤我娘,你去死!”
然而,她还没跑到夜倾城面前就被一道狠劲的掌风给震飞出去,“真是不自量力!”
夜如花像断了线的风筝,狠狠摔落在地。
七窍流血,立刻就没了气。
丹田破碎,五脏俱裂……
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哎。”
夜正天叹息一声,皱着眉扭过了头。
一眨眼功夫,夜倾城又利落的挑断了安玉柔几根经脉,痛得安玉柔直流虚汗。
倘若再断掉几根,便真是废物了。
“老爷,求你救救妾身吧,妾身当年也是鬼迷心窍才做出那种错事,你就看在妾身跟了你这么多年,也看在我们死去的如花的份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妾身愿意做牛做马来赎罪……”安玉柔看见夜如花死了,脸上没有一点悲痛,她一心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何况在她看来,那夜如花本来就是个没用的贱种,死就死了吧。
听到这,夜正天多少有点心软了。
他低头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夜如花,又转身瞧了瞧满脸痛苦的安玉柔,心里挣扎了会,然后一脸讨好的看向夜倾城,“倾城啊,你看你妹妹已经死了,你姨娘也得到惩罚了,要不你就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放你姨娘一条生路吧,你放心,爹等会就把她逐去相府,爹保证你和你娘以后再也看不见她这个人,你说这样好不好?”
见状,安玉柔赶紧假意挤出几滴可怜的泪水,“是啊,倾城,姨娘知错了,你就原谅姨娘这一次吧,你看你妹妹都死在你手里了……”
“不好,我不同意。”
“还有,我妹妹?”夜倾城冷冷一笑,下刀又挑断一根经脉,随后将匕首抵在了安玉柔的脸上,“安姨娘,你真的确定夜如花是我夜倾城的妹妹吗?可不要乱说话哦,不然我这一刀下去,你的这张脸也就不保了,难不成你也想和你女儿一样,死了也要落个毁容的下场?”
安玉柔心里一惊,“你,你什么意思?”
莫不是这个小贱人已经知道了什么?
怎么会?张山不是已经死在乱葬岗了吗?
除了张山,不应该还有人知晓那件事啊。
“我什么意思,安姨娘你自己心里清楚呀。”夜倾城说完,又看向一脸迷茫的夜正天,“夜丞相,我真的觉得你好可怜,放着我娘那么好的女人不要,非要喜欢一个给你戴了绿帽生了野种的臭婊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怜?”
夜正天捋了捋胡子,暗暗觉得事情不对,“倾城,你把话和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夜丞相,这话你就应该好好来问问你宠爱多年的小妾,她心里可比我清楚的多。”
见夜倾城脸上的表情看着不像是开玩笑,夜正天甩着袖大步走到安玉柔面前,横眉竖目,“玉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老夫?”
安玉柔眸光一闪,强行压住喉间涌上来的血,声泪俱下,“老爷,你可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啊,她就是心里记恨妾身当年毁了她的经脉,所以现在故意出言诋毁妾身的,可怜我们女儿如花尸骨未寒,却要遭到这样的诋毁……”
夜正天心里多少还是不信的,他只好转身继续问夜倾城,“爹的好女儿,这件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是不是你不小心弄错了呢?”
不小心弄错?
这老不死的东西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呵,我究竟有没有弄错,夜丞相等会只要见了一个人就会知道了,那个人你也认识,而且很熟悉。”
夜正天皱眉问,“谁?”
夜倾城侧头看向一脸慌乱的安玉柔,抿了抿唇,缓缓说出一个名字,“张山。”
安玉柔听见这两个字,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