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拿出五十两黄金,二百两银子,嗯,不是收来的还有那些古文字画么,全都打包给他们送去。”朱厚照拍板道。
张诚一脸的便秘神色,这样做恐怕会被京城里的那些大佬给喷死,恶心人也不带这样的吧,抄了一个江浙首富就抄出来几十两金银,说出去谁信?
朱厚照冷笑了一下:“不过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少放屁,大好的银子还是该用到正经的地方。”
身在江浙的朱厚照正在愉快的大秤分金银,京城里却已经吵翻了天。
“是谁给锦衣卫这么大的权力?”如果面前有桌子一定会被刘健给拍的粉碎:“江浙的赋税有一半出自这些人的手中,被这么一搞明年的赋税必然会大幅度减少!”
“江南的赋税减少,明年的河道维修,赈灾的粮米从哪里弄?”
所有的人都指着江浙十一府官员的奏折大发感慨,毕竟江浙地区每年的孝敬银子可不少,能帮忙说说话的时候绝没有闭嘴的可能。
百官众口一词全都指向锦衣卫,指责锦衣卫越权之举简直是祸国殃民,更是有拿先帝时期贬斥锦衣卫和东厂的国策说事儿,回忆当年的政治清明,必须将锦衣卫重新露头的可能给扼死在萌芽之中!
坐在龙椅上的假皇帝朱厚照并没有理会殿中的群情激愤,还是像往常一样做个泥塑木胎,对眼前事不置一词。
刘健等人破天荒的头一遭对龙椅上的泥塑木胎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对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态度的皇帝,要之何用,自开朝以来为之有也!
然而并没有什么鸟用,无论刘健等人怎么引经据典怎么大发感慨,甚至是破口大骂,龙椅上的朱厚照都始终紧紧闭着嘴巴,刘瑾给他的设定就是如此,他哪里敢开口。
“皇上得到密报,那个江浙首富毛峰和海贼大有干系,往来密切无视片板不得下海的禁令,此番抄家斩首实为罪有应得!”刘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本来这样的话由皇帝来说一点毛病都没有,违反禁令,私通海盗这样的罪过抄家灭族根本就不过分。
但是,坏就坏在是刘瑾开了口。
“刘瑾,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文官们开炮了,你小子站的比我们高,可是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道理,我们责问的可是皇上!
“咱家身为内廷司礼监掌印,皇上不想开口,自然是咱家来向诸位说明白,免得诸位误会。”刘瑾丝毫不惧,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
“再说了,司礼监本就可以帮皇上下发中旨,皇上的事情难道还需要和你们知会一声?”
“刘瑾,难道你想把持朝政么?”刘健一针见血,皇帝出现这样的变化绝对和刘瑾脱不了干系,他这是包藏祸心啊,比之当年宠极一时的汪直还要过分。
毕竟当年汪直再嚣张也不过影响皇帝的决定,而今的刘瑾确乎是已经控制了皇帝的思想,这一点从几个重要职位的任命上便可以看得出来,否则凭焦芳的人品怎么可能进得了内阁。
“刘阁老,这话岂是你能说的?”刘瑾立刻就大叫起来:“要个不发一言的皇帝不正是你们的梦想吗,怎么,这个屎盆子打算扣在咱家的头上?”
刘健等人的猜测愤恨看在刘瑾的眼中就像是一群猴子在嗞哇乱叫,这几个月来,他刘瑾已经是整个大明京师里最有权力的人,他害怕个毛。
权力这玩意儿从来都是放大一个人勇气和**最好的东西,不长的时间就足够把人胆气放大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