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归尘见甘予玄不曾动怒生气,行若无事似乎心情不错,急忙答应了一声,拿出杯子换去甘予玄面前的碗。
赫连曼秋也举碗一饮而尽,将空碗放下。
归尘一只手拎住酒坛,一只手扣在瓷坛的地步,一线玉液浆从酒坛中倾泻下来,恰好倒了大半杯,没有一滴洒落。就这份功力,足以让赫连曼秋看得呆了一呆。
“主上身边真是藏龙卧虎,我看出来了,最安全的地方就在跟在主上身边,任凭是谁也休想动我一根汗毛。主上,您要保护我啊,以后我跟在主上身边,您可不能赶走我。”
赫连曼秋抬眼,用无辜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甘予玄,泫然欲泣道:“主上,您看擎宇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无拳无勇,重伤在身,行动不便。身边又没有高手能保护擎宇,唯有死皮赖脸,跟在主上身边,蒙主上庇护了。主上,您可不能不让。”
这样好的借口,她怎么可能放过,就用这个借口,以后只要她愿意,就随时都跟在甘予玄的身边,不信探查不出这人的秘密。
“无礼放肆。”
甘予玄看了赫连曼秋一眼,这小子说话又肆无忌惮了,他身边还有属下在呢。
“主上,末将酒后失言,您大度莫要放在心上,主上,您要保护末将才好。擎宇从今日起,就跟随在主上身边侍候,也好向主上多学些东西,让主上庇护擎宇。”
归尘的手微微一哆嗦,酒险些从酒杯中溢了出去。
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位少将军这样无耻脸皮厚的,竟然要跟在主上身边,求得主上庇护,偏偏没有一个“求”字,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如此的嚣张无礼赖皮。
“主上,您要答应末将才好,否则末将的小命早晚要被人拿走。主上,您就舍得眼睁睁看着擎宇被人刺杀而死吗?”
赫连曼秋梨花带雨,眼泪汪汪地看着甘予玄,谁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武器,为什么甘予玄那个冷酷的家伙,没有露出半点怜惜之意?
她又忘记她此刻是男人了。
甘予玄优雅地夹菜吃饭,看着赫连曼秋独自表演,心情忽然非常的好,放松了神经略带戏谑的笑意,看着赫连曼秋继续表演。
这小子越来越会演戏了,明明身怀武功却装作文弱无比,身上也不知道配备了多少暗器,就这轮椅中暗藏的暗器,足够任何一位高手头痛。
拐了一把锋利的秋水长天宝剑,身边还有亲兵保护,他更派了血剑几个人去保护这个小子,他还有什么好怕?
出入随行有狄庆峰和亲兵在,每次出去,他身边至少都有两三个猛将在身边,还有亲兵保护。这小子要跟在他的身边,有何用意?
“主上,主上……”
赫连曼秋转动轮椅,蹭到甘予玄的身前,可怜巴巴地看着甘予玄:“末将仰慕钦敬主上已久,主上乃是擎宇最崇拜的人,如今能在主上麾下做事,实乃是末将的荣幸。主上,您不能让擎宇伤心啊。”
甘予玄看着被拉住一个劲摇晃的手臂,剑眉微微轻扬:“擎宇为何要一定跟在爷的身边,你日后该是爷麾下的大将,而不是爷的侍卫。莫非擎宇你有意,要做爷的侍卫或者隐卫吗?”
“若如此,你可是不想做军州主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