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太懂匈奴的语言,在王庭中行走,去觐见单于,公主还是带着乌兰珠姐妹要好的多。她们对王庭和朝中都熟悉,只是……”
玉书叹口气,深知琴韵那件事,必定会给月婵娟留下阴影。琴韵虽然没有被重重处置,但是此后她们在月婵娟的面前,恐怕就少了几分信任度。
“我很担心,唯恐以后公主都不会再信任我们,重用我们。那些匈奴的奴婢,对公主那般恭敬,我们……”
二人叹口气,匈奴奴婢对主人的恭顺,却是超出她们甚多,那份骨子里的敬畏和恭谨,是从小就养成的,却不是她们一时间可以学得来。
就如从马车上下来,乌兰珠姐妹,会跪在地上,匍匐于地,用自己的后背做脚凳,让月婵娟踩着她们的后背下马车。但是琴韵她们,却会用现成的木凳,放在马车下,搀扶月婵娟下车。
并不是月婵娟的侍婢们对月婵娟不恭敬,而是两国的风俗礼仪习惯,相差所致。
“公主殿下回来了,棋语,你快去吩咐都小心侍候着。把参汤备好,炭火烧红。”
“姐姐在这里迎接公主,我吩咐下去立刻回来。”
棋语急忙跑了下去,月婵娟带着乌兰珠姐妹离开后,她们这些从大康来的侍婢们研究了一番,日后该如何侍候月婵娟,挽回以前不好的影响。
“奴婢恭迎公主。”
玉书躬身施礼,月婵娟没有回答径直走了进去,玉书急忙紧紧地跟在月婵娟的身后,和乌兰珠姐妹走在一起。
棋语也和玉书并肩走在一起,她们故意走在乌兰珠姐妹的前面,乌兰珠姐妹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放缓了脚步,让玉书二人走在她们前面。
毕竟,这些婢女是月婵娟从大康一路带到大月支,她们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和这些侍婢们起冲突。
月婵娟满腹心事,却是没有去注意这个小动作,有些疲惫地走进寝室。
“公主,请喝参茶,奴婢刚刚熬好的,塞外风寒,公主的身子还没有好,要多加小心。”
知画急忙迎了上来,端上热气腾腾的参茶,玉书二人早已经把月婵娟身上的貂裘接了过去,琴韵默默地站在一个角落,低头躬身施礼。
“你们在何巨辉处,训练的如何?”
月婵娟坐下来接过参茶,茶杯的温度令她的手立刻温暖起来,抬眼看着玉书等人问了一句。
“公主,奴婢们在何大人处,一直就和其他的士卒在一起共同训练,何大人经常带着奴婢等人出去狩猎,还参加过几次小型战斗。”
“你们也去战场了?”
月婵娟有些诧异,在大宛城,何巨辉如何能有上战场的机会?
“是,也不过是和一些匪类交战,对方都不是有很多人,听闻今年的匪类比往年更多些,即便是大宛城外稍远的地方,也不时有匪类出现。”
月婵娟恍然大悟,今年塞外天灾严重,定会有不少的饥民流寇。匈奴人本来性好战,善劫掠,这次天灾后会出现很多流寇匪类也很正常。
“乌兰珠,你们几个便和她们互相切磋一下吧。”
月婵娟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凤目中闪过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