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邪叹口气,忽然之间对连奚氏族的事情,也没有了一点兴趣。
“大人,须弥军已经到达珈蓝寺,如今就跪在大雄宝殿之前,很多人都去看热闹了。”
“回府。”
呼不邪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对须弥军被责罚一事,没有丝毫的兴趣。或者那个人的心,亦如他一般,是一片死寂。
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他多想能和以前一样,可以骑在马上,重新征战沙场。但是,终其一生,他再不可能。
“这样的活着,与我有何意义?月婵娟,你为何要救我?为何不让我安静地死去?”
呼不邪目光晦暗下来,闭上眼睛裹紧身上的狐裘,厚厚的裘皮也不能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匈奴大将,如他以老病而死在床榻上为耻辱,死在战场上,才是他的归宿。
但是,如今他尚不曾年迈,才不过三十多岁,却要终老床榻,连行路都要坐在椅子上,让别人抬着他。
月婵娟不想单于许她可以随意出入王庭,心中欢喜,脸上也带出的淡淡的喜悦。
“公主今日心情甚好,可是得了单于什么赏赐?”
“我向单于请求,出王庭去游览大宛,乌兰珠,你二人准备一下,陪我去大宛游玩。另外,准备礼物,我想游览后,去拜望呼不邪。如此,可有什么不妥吗?”
“公主,那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公主想出去,随时都可以,也不用特意向单于请求。”
月婵娟楞了片刻,她以为单于放她出去,是个极大的恩典,要表示对她与众不同的荣宠。不想,乌兰珠会如此说。
“大康后宫的女人,想出皇宫难如登天,难道大月支后宫的女人,可以随意出入王庭吗?”
“回禀公主,也不是说可以随意出入王庭,各位阏氏都是有身份的人,当然不会经常出去。不过公主如今和单于还未曾举行大婚,自然可以随意些。即便是大婚后,公主乃是大阏氏,想何时出入王庭,也无须谁的允许。反而是各位阏氏,出入王庭,须得到公主的允许。”
“单于的阏氏们,可以经常自由出去吗?”
月婵娟仍然有些疑惑,这匈奴异域和大康的风俗,差别还真的很大。
“那就看身份了,有地位的阏氏,是有定时出入王庭的机会,平时也可以报备后出去。虽然不能经常,但是并不如何受约束。只是这样的阏氏们,都是有身份的主子,也不会轻易走出王庭,有什么事情,自有下人去办理。”
“乌兰珠,你细细给我说清楚。”
乌兰珠姐妹二人介绍了一番,原来大阏氏西域的女子,却是和大康不同,她们若是有些身份和地位,在夫家就拥有很大的自由。
单于的阏氏也是如此,可以出去狩猎游玩,但是也不是无度,毕竟作为单于的女人,她们一举一动都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