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心中沉重起来,若是棠梨孤要宠幸她,她是不敢抗拒的。离大婚还有三夜两夜,即便是今日棠梨孤放过她,初十那天,她也躲不过去。
“无忧!”
棠梨孤的嗓音略带沉暗,似乎在压抑什么,月婵娟的心跳的更快,紧张地微微战栗起来。
纵然知道,这一天早晚要到来,但是她仍然紧张的发抖,无法把棠梨孤,把她抱入怀中的这个老男人,当做拓跋飞。
“为何我又想起拓跋飞?为何不是京都的他?”
月婵娟心中一沉,京都那个人的身影,却是越来越淡,几乎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拓跋飞俊逸挺拔的身影。
“不会,不是的,只是因为拓跋飞和我之间,有了那样亲密的接触,而且京都离我太过遥远,因而如此罢了。”
月婵娟闭上眼睛,尽量在心中想,此刻就是在拓跋飞的怀中,面前的人,就是她心底的那个人。
往事,一幕幕涌上脑海,初见拓跋飞被他夺去初吻,被索卢连山险些羞辱,那夜……
棠梨孤起身,把月婵娟抱入怀中,来到床榻前俯身把月婵娟放在床榻上。低头看着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战栗紧张而羞涩的月婵娟,如此的她,更令他情动,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
压了下去,感受身体下娇躯的温暖,紧紧握住拳头,他等待了太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霍然起身,顾不得没有披上貂裘,转身走出月婵娟的寝宫,让寒风吹拂在身上,吹走那冲动和欲望。
“来人,给单于送貂裘过去,跑快些。”
月婵娟起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不在乎今夜棠梨孤会去宠幸谁,只要能躲过今日,来日再说。
乌兰珠急忙伸手抓起狐裘,快步跑了出去,乌冬珠有些疑惑地看着月婵娟:“公主,单于为何骤然离开?”
“你下去吧,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出王庭。”
“公主……”
乌冬珠想说什么,被月婵娟清冷的目光看了一眼,急忙躬身:“是,奴婢一定准备好,不知道明日公主要到何处去?”
“不必多问,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月婵娟心情烦躁,乌冬珠看出来,不敢再多言。
“骨碌碌……”
马车的声音,传入月婵娟的耳中,她更加烦躁起来,这一声声,刺入她心底,提醒她还有两日两夜,她就真正成为单于的女人。
马车中没有任何人,月婵娟想独自在马车中静一静,把窗户微微打开了一线,让清新的寒风从窗口吹拂进来,但是那寒风,却丝毫不能让她的心静下来。
马车微微震动了一下,月婵娟没有在意,可能是道路不平。
一缕凛冽的寒风,从门帘处吹拂进来,月婵娟一惊,有人掀开车帘钻入马车之中。
月婵娟睁开眼睛,握紧袖口中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