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一点响动声被吴沛沛听见了,我耳边又有猛转身的声音,还好吴沛沛没有发觉。
很快,卫生间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磨砂玻璃上雾气朦胧,一道窈窕的身影时隐时现。
我揉了揉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过了一小会,蔡佳莹换好了衣服,从屋子里出来了,见了我的面,就和我打了个甜甜的招呼,“阿楚,你起来啦?”
蔡佳莹的眼睛还有点红,但是她一笑起来很好看,谁都不会联想到她莫名其妙的哭过。
我说佳莹你起的也好早啊,要去上班么?
“不是啦,最近我请假在家哦,反正也没人催我上班,阿楚你要吃点什么,面包可以吗?”蔡佳莹走到冰箱前,还询问了一下洗的欢快的吴沛沛要吃什么,吴沛沛用毛巾被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就露个脑袋,“啥也行!”
蔡佳莹就将面包放进了微波炉里,厨房也是选用了半封闭的格局,我看见厨房里蔡佳莹的背影有些说不出的成熟风韵。
吴沛沛裹着毛巾被,什么都不说,急匆匆的回屋子晾身体去了。
我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借着机会问蔡佳莹,“佳莹,说起来我们见面之后,一直都在听你母亲讲述现在发生的事情,还没有问过你,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蔡佳莹微微一笑,就像在咖啡里放了糖块一样,很甜。
“没什么看法啦,或许招惹到了一只调皮捣蛋的男鬼,时间久了,慢慢就会离开吧!总之,我很信呦!”
调皮捣蛋?我很难联想到那只凶鬼如何会和这个词语牵扯上关系,但我还是问蔡佳莹,“你不怕吗?万一它不离开呢?”
“这样啊!”蔡佳莹手里端着面包与牛奶,放在了我的面前,顺手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秀发,露出了可爱的耳朵,抿了一下嘴唇,“那就不要离开了啦,其实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它未曾伤害过我!”
关于蔡佳莹的答案,我好久缓不过神来,她好坦然啊!我从来没见过,能有这样心态去面对鬼的女孩子。
正在这个时候,吴沛沛换了她那身严严实实的衣服走了出来,马尾辫又扎的整整齐齐的,水香味很浓郁,吴沛沛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很严肃的说,“可那是一只凶鬼,凶鬼就是要害人的!”
“鬼,就是这个样子,有了戾气,我就不能容忍它还残留在世上!”吴沛沛后面的话,透着冰冷,但我觉得吴沛沛说的也是正确的。
蔡佳莹捂了一下嘴巴,有点不敢相信,突然,蔡佳莹牵住了吴沛沛的手腕,甜美一笑,“沛沛姐,不管怎样,我不是还很好吗?安啦安啦,我听阿信舅舅说,你们是从大陆来的,我一会要去商场,陪我去?怎样啊?”
“嗯?”吴沛沛眼中放了光,嘴角安奈不住欣喜,发出了浪笑,“真的啊?哦吼吼……那我就陪你去散散心吧,老在家憋着也不是事啊!”
蔡佳莹的提议顿时把话岔到了一边,我脸上拉了一头黑线,逛商场是女人的天性,我以为吴沛沛这种男人婆只会和别人比比抓鬼呢!
她们两人边吃早餐边讨论去哪里,当然吴沛沛不熟悉地形,哪里也想去,我急了,“啊喂,沛沛、沛沛你听我……”
“呸呸呸……你呸什么,有屁就放!”
“……”
我说,“其实昨天我就想和你说了,当时我在屋门口发现了一些纸灰,我觉得鬼是被人放进来的!”
“放进来的?”我的话引起了吴沛沛的一些重视,“有道理,如果是被法术放进来的,那就是诡术了,最好你能查一查这是什么手法,我觉得这对咱们会有帮助!”
我心里想,我还知道这个道理呢,关键是,唯一的线索纸灰都被阿信给踩没了,除此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哦,对了,还有个戒指,但阿信说监控系统坏了!
再加上,降术、法术这些东西,随着千百年来各种法师的研究与法术进化,也渐渐的不拘一格,很难确定这就是传统的手法。
台湾这边有什么著名法师,我其实并不了解!
我一抬头,吴沛沛和蔡佳莹已经吃完了早点,两人站起来就要出门,我忙叫吴沛沛,“啊喂,你……”
“啊喂什么啊,我有名字的,我叫沛沛啊,你别没完没了的,我们要去逛街啊,你不会自己解决吗?”
“……”
“行了行了!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去问我爷爷啊,他也很懂这些的!”我在吴沛沛眼里,简直一无是处了!
气的我拿起一块面包,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边吃还边给吴半仙打了个电话,把我昨天的发现说了说,表示我很为难。
吴半仙嘿嘿笑了笑,“这样啊,法师之间的手法多有不同,如果没有接触,确实很难办,不过还好,我认识台湾一位很有名气的法师,我带你去问问咋样?或许能得到一些关键的线索!”
我一听这个好啊,就约好去酒店门口等着吴半仙,挂了电话拍拍手我就出门了!
刚把门关上,看见有一位负责清洁的阿婆,在地上扫来扫去,对了,如果每次恶鬼是靠纸灰被放进屋子里的,那么这位大婶说不好能发觉什么异常。
我急忙问,“大婶,不好意思,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每天早上你在我们家门口,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了吗?比如纸……”
“没有!”大婶的态度很恶劣,我愣了一下,那个大婶提起扫把就在我脚下扫了好几下,逼的我跳到了一边。
扫完大婶拿着工具又到一边干活去了,难道这边的保洁员都这么厉害?
我摇摇头,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慢的快要合上了,我忽然看见那个大婶猛的回头盯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恶毒,她还呸了一口,“死仔,迟早要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