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芝倒是换成了一种妩媚的笑容,“你的伯伯说,你要和别人决生死,身体怎么能不好好的养着,要我这些日子,多给你送些营养品,我熬的汤又细心、又好喝,你要是不把它都喝完了,怎么对的起我死去的师兄弟?”
“你在里面下毒了?”对人的警惕之心,那是万万不可失去的,我一语就说中了。
佩芝握起了手,恶狠狠的看我,“对,我就是在里面下毒了,我有这个机会,怎么可能不将你置之死地呢?楚随风!我说过,一定会亲手杀掉你,这不是说说而已!”
“你如果一壶汤毒死了我,你也跑不掉!”
“那又怎么样?”佩芝眼珠一转,又笑了,“你放心,我也不会那么蠢,一剂毒药毒死你,我给你放着的是慢性毒药,我要你喝下去,慢慢的感受一下死亡的来临!”
我冷静的看着她,佩芝以为我绝不会喝,反正她也未必真的会觉得我会蠢到喝下去,“你可以不喝,也可以把那件事情说出来,让所有的人看看你的真面目,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我的师兄弟们默默的待在九幽之下,我是一个弱者,我有自己报仇的方式!”
我不明白,她到底希望的是什么?是弱者希望公道重见天日,还是只要一个结果……
佩芝心知我不肯喝,双手伏在桌子上,显的很无力,她打不过我,这里也不会有人因为她而破坏大计,她只是失望了,还不肯放弃心结。
“药效几天?”我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佩芝的眼睛里突然亮了,“至少七天才会见效,今后的一个月里,你会感到很痛苦,会折磨你、你……”
听到一个月才会发作,我端起药碗干了,嘿嘿一笑,“要是喝了它,能让你和我都好过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你居然喝了?”佩芝却防备我骗她,只是这喝下去的东西,不管再吐出来与否,那毒也是侵入心肺,眼见为实,由不得她不信。
因果本来就很神奇,我虽然当时也万分纠结,可罪孽还是罪孽,我没有不承认这些。
“只求一个光明磊落!”
佩芝点头,“那好,每天我都会来给你送药!”
收拾了一下东西,她就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大概要让她失望了,身体里流着窦家血这种血脉,不知道这毒是否能见效。
入夜,我一直在悉心调整自己的状态,忽然发现身体再度出现了异动,血脉沸腾了不少,估计会再次进化,非常奇怪,我总觉得,现在的窦家血达到了一种完全不对劲的状况中,那就好像它在自行成长。
就像是,连阻止它都不能,它就如同在被动着提升,无法遏制,甚至进化的越来越快。
“怎么回事?”要是按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它会演变成最厉害的精血,全天下只有一滴精血,面对精血、其他的血都是废物,可以说精血才是王者。
但那精血、又不可能不劳而获,这样轻松就能够突破,难道不奇怪吗?
这窦家血,从本质上讲,也有一种凶悍,好比一群猛兽,需要互相撕咬提升自己,遇强则强,谁也不会服谁!
“难道,我身体里的血脉受到了什么感召?所以才会拼命的进化?”随即,我就有了这种猜测。
一定是这样,此处还有另外一个拥有窦家血的高手,那就是秦逸了,他或许和我一样也有同一种状况,两者间拼命追赶对方的脚步,争取率先达到巅峰一举突破。
如果有人先突破,那后面的人就再也突破不了了,也就是说,这是窦家血唯一的机会。
想到了这里,我就暗暗感慨了起来,“想不到秦逸这么厉害,连我的血脉都被动沸腾了起来,如果他在决战之前先修行出了精血,那我输定了!”
顿时有一种紧迫感弥漫在了心里,这事可真不能粗心大意,谁都需要争一个朝夕,谁亦是不肯放弃唯一的机会,我慢慢的感受了起来。
只觉得心口之内,有什么开始凝实,那就是精血大成的预兆,要出现了,我和他只能存活一个,那就看谁更加努力了!
我是不肯轻言放弃的,我有一个秘密,我比秦逸更多的知道怎么让窦家血快速流动。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居然能给我指点窦家血的捷径,不由的我开始在自己身上推拿那些穴位,一会就感到自己的心口起伏异常有力。
要说窦家血遇强则强,我遇到了秦逸所以才出现异动,怎么不说秦逸是遇到了我,才让他的血脉突飞猛进,对我造成了威胁,彼此呼应,机会于是就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