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云梯上,最上面的一个摔下来,很容易带到下面的士兵,所以不管活的死的,纷纷从云梯上摔了下来。
随后,城头上的内气波,又对准了正用巨木撞城门的士兵们,发了出去。
几声哀叫后,巨木轰然落地,旁边的士兵,不是被内气波穿透了身体,就是被巨木给砸死了。
凌炎一急,连忙掏出了手枪,对着城头上就是四枪——城上黑倒是黑,但是内气波发出的一瞬间,黄巾兵的身影便会闪现出来。凌炎就是靠着这快速逝去的光亮,判断了敌士兵的位置,迅速地瞄准开了枪。
四声枪响后,从城头上直接翻身摔下来了两个身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身影慢慢地倒了下去——打中了三个黄巾兵。
城头上,看模糊的身影来算,一共也不过就十几名黄巾兵,被凌炎打死三个后,其余的身影全都退了下去,一时间,城头上又没了动静。
凌炎赶紧下令士兵继续上云梯、撞城门。
正待士兵们吃力地抬起巨木,准备要撞向城门之际,城门却轰轰地慢慢打开了。
抬巨木的士兵们愣住了,旁边的士兵们见城门开了,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就要往里冲。
谁知,城门大开后,哗啦哗啦从城里往外涌出了大量人群。
凌炎定睛一看,却是城中的百姓。
大量的百姓从城中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让准备杀进去的士兵顿时全都愣住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炎记得之前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也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凌炎预料的不错,百姓涌出一些后,最后出来的十几名百姓,被从城门内的蓝sè内气波击中,纷纷倒下,而紧挨着他们的前一排百姓,回头看了一眼倒在面前的人后,又拼命地朝凌炎军跑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神sè。
凌炎太清楚左校的这计策了——就是用百姓来做挡箭牌!
凌炎一方面觉得很气愤,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草芥人命,逼迫手无寸铁的百姓去送死;而另一方面,凌炎却也暗暗高兴:看来左校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没什么别的能耐了,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卑劣低级的手段。
凌炎怕他的士兵们冲动而杀害无辜的百姓,连忙大叫道:“那是百姓!谁也不准伤害他们!”
凌炎的士兵们倒是很听话,谁也不敢动,只是快步地向后退着,大量的百姓,在经过了凌炎的士兵的身旁后,又四下乱跑着,好像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但左校这个人凌炎是很了解的,他连自己的将士的xing命都不在乎,更何况这些在左校看来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的“废物”,他能忍心让这些百姓出城乱敌,肯定也没想着让他们再活着回到城中。
左校尚且如此,那他那些“嫡系士兵”又能好得到哪去?况且,左校那些士兵,看得出是相当听从左校的命令的,左校如果下令让他们去杀这些百姓,他们一定会坚决执行的。
所以,当最后一排的百姓倒下后,随即第二波内气波又从城门口发了出来,跑在最后的十几个百姓,又倒在了血泊中。
“保护百姓!冲进去!”凌炎大急,连忙下令道。
士兵们听到凌炎的命令,全都冲了过去,文聘、祢衡等将,也挥舞着刀枪冲了过去。
大门仍然大开着,从门中又接连发出了好几波内气波——若是单是从目的来看的话,左校或是说那些黄巾兵,他们的目标自然是凌炎的将士。但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哪能分的那么清楚?很多慌乱的百姓,就在这混战之中,平白无故地丧失掉了生命。
而凌炎的军队,也损失惨重——从大门口发出来的内气波,很整齐地排成了一排,好像如一个“内气面”一般,文聘和祢衡等将,对这种内气攻击,倒是还能勉强应付的过去,但那些仅凭着热血和蛮力的士兵,却根本抵挡不住,在内气波面前,他们就像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眼看着城门的内气波火力猛烈,他的将士前仆后继也冲不上前,凌炎急得就要亲自纵马往前冲。
正在这时,却见几个百姓,慌慌张张地朝凌炎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回头看去,神sè惊惧。
凌炎所站的位置,并没有正对着城门,而是在城门的左边,所以那些百姓从城中涌出来后,自然是朝前跑去,而像这种变换方向奔着凌炎而来的,却只有这几个人。
凌炎忙朝那几个百姓喊道:“大家别慌张!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
也许是凌炎的安慰起了作用,那些人跑到了凌炎的身旁后,便停下了,眼中虽然还留有害怕之sè,但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一些。
凌炎顾不上再去安抚这些百姓,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么能攻破城门!
凌炎又看到他的士兵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心中一急,便举起手枪,就要纵马朝城门而去。
这时,突然只听身旁一声大喊:“炎将军!小心身后!”
凌炎这个人,对于应急的反应能力,向来连他自己都不敢恭维,但这次,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他竟然超长发挥了一次——听到身后的喊声后,他想都没想,就势伏在马背上,紧接着重心一歪,顺着马背跌落下了马。同时,只见一道蓝sè内气波,就擦着凌炎的身子,直朝上而去,冲上了夜空。
凌炎跌下马之时,两只手还是抓着马缰的,所以他的身子一晃,勉强支撑住了,而没有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