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凌炎不禁有点奇怪,问道:“蒯将军,这些天黄巾军没有什么异动?”
蒯良道:“我已派了几组兵马前去探敌,并未发觉敌有何异动。”
蒯良这些天一直在前营守寨,自从上次被黄巾军劫寨后,凌炎生怕再出问题,便派蒯良前去将前营重新扎好。所以蒯良现在说没有发现敌军有异动,凌炎倒是很安心。
“蒯将军,我怎么感觉不对呢。”凌炎皱起眉头,“按理说,我们败退回营寨,黄巾军就算不来掩杀,也会来劫寨的啊,为什么到现在他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蒯良的脸上也有些迷惑之sè:“贼军yīn险狡诈,便是暂时未有动静,我们也要防备为好。”
凌炎点点头:“尤其是前营,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蒯良答应着,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军情仍没有什么异样,凌炎在静心安养下,虽然觉得恢复的很慢,但经过几天的休养,他至少觉得身体没有那种难过的感觉,而且体内的内气,感觉上也已经恢复了大半了。
每当回想起几天前与左校的大战,凌炎不禁有些后怕和后悔,他觉得当时实在是太冲动了,现在能活着完全是侥幸,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又过了几天后,凌炎已经能站起来活动了,虽然感觉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至少活动的时候,不会觉得周身疼痛了,这让他的心情稍稍舒畅了一点。
而凌炎下地活动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于羝根。
于羝根脸sè仍然惨白,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除了微弱的呼吸外,根本与死人无异。
凌炎很是难受,左慈说于羝根暂时xing命无虞,但药材即将用完,若是再想不出别的方法,于羝根的命迟早不保。
凌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万分着急,但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回到帐中苦苦思索,并问了吕公,仍旧得不到办法。
第二ri,凌炎找来左慈、祢衡和前营的蒯良,要在自己的帐中商议军情。
蒯良等人来了坐下之后,见凌炎已经活动自如,十分高兴:“炎将军,伤势已经无碍了?”
凌炎甩了甩胳膊腿:“你看,早没事了。”
左慈道:“幸亏将军武艺高强,内气深厚,不然换做我等,xing命早就丢了。”
凌炎听到这番话,只能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武艺算是高强么?根本就是个门外汉;内气深厚?还不是被左校打的半死不活的!
左慈可能发觉了凌炎的神sè不对,连忙又补了一句:“将军,一次胜败并不说明什么,将军休养之后,再想对策,定能攻破钜野。”
凌炎苦笑道:“那左校武艺高强,而且又谋略极深,如何能战败他?”
蒯良面sè沉重:“那左校,我之前听说过他,他乃黄巾大将,为四方神将之一,有勇有谋,当真不可小觑。而黄巾贼派他来守钜野城,可见对此城重要程度。”
祢衡生气道:“正因为此城重要,我们才务必拿下来!区区一个武将,如何挡得住我大军!他再神勇,比张曼成又如何!”
凌炎无奈地不得不承认:“在我看来……那左校比张曼成还厉害。”
祢衡可能是没有想到凌炎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有些愣住了,好像是不太相信凌炎的话。
蒯良若有所思道:“我听说‘神上使’张曼成在黄巾贼中,威望甚高,乃贼主公心腹上将……但若是论其武艺,好似却敌不过那‘四方神将’。”
凌炎想了想,问道:“‘四方神将’都有谁?”
蒯良道:“我对此不甚了了,不过我知有个叫褚燕的贼将,好像是其中之一……而且,他们都有独镇一方的本事。”
对这种本事,凌炎在看过了左校的本事后,倒也不怎么怀疑,但他现在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他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如何能打败左校,攻破钜野——如果连钜野都攻不下,何谈之后的继续进军!
“他这么厉害……那我们该怎么攻破钜野呢?还望各位献计。”凌炎的语气有点近乎于哀求了。
蒯良沉吟了片刻:“若是硬碰硬,我看很难与之为敌……”
祢衡皱着眉头打断了蒯良的话:“那又有何难!蒯将军为何说此涨他人士气之话!”
蒯良看着祢衡:“祢将军勿怒,炎将军之前与之对决,尚且不能战胜,以左校的内气修炼程度,恐几人皆不能战胜他。”
凌炎很了解祢衡的心意,他知道祢衡的意思并非是要让自己去送死,而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在之前他刚苏醒的时候,祢衡还生了退意。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凌炎完全赞成蒯良的意见:“祢大哥,蒯将军说的对,那左校却是不易战败的,至少……我感觉我打不过他……而且他的那些士兵,个个都会发内气,真的很厉害。”
祢衡只是一时生气,才说了刚才那番话,现在听到凌炎这么分析,他也说不出什么了。
凌炎想了想,又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左校内气高强,我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他那些士兵,怎么可能每一个都有内气呢!难道是……他把会发内气的人都集中到一起,组成了一支兵马?”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整整一支兵马,全部的将士都有内气。但祢衡等人见到了之后,除了吃惊,也说不出其中的关键。
蒯良想了想,道:“若是他们全都有内气,那我们就不要大规模去进攻了,不然只能徒损士兵。”
凌炎立刻点了点头。
祢衡这时候也已经冷静了下来:“若是不能正面进攻,那只能由会发内气的将领,设计将敌兵吸引过来,再设伏将之歼灭。”
凌炎想了一下:“嗯,祢大哥的确是好计,只是那左校老谋深算,让他上当……可不是容易的事。”
蒯良道:“钜野城中现在的守军,也只有左校这一员上将和他手下百余士兵,他这人高傲蛮横,目中无人,普通的黄巾兵,他都不会放在眼里……这样看来,他守城兵力必然不足,四座城门,防守已是难事,要他出城来攻,极是不宜。”
这时候,凌炎突然心中一动:“自从我败退的这些天以来,他们都没有来劫寨或是追杀,就是因为他们兵力不足?”
蒯良点点头:“很有可能……他们或是在等援军,或是……依照左校的个xing,恐怕不会等他们的援军。”
“即使没有援军,他们也够守住一座城的了。”凌炎无奈地说出了事实。
祢衡道:“若是如此,那不若……我们便守住营寨,暂不进攻,左校知我军在此,定坐立不安,迟早会来劫寨,我们只需设伏于旁,倒时候他便再厉害,恐怕也逃脱不走!”
凌炎听完后,朝蒯良看了看,看蒯良的意思,好像也赞同祢衡的计策。
凌炎先是点点头,想了想后,却又摇摇头:“此计好倒是好,不过左校是不是会真的来劫寨,却不能肯定,就算他真的会来,什么时候来也不能肯定,我等不了……我不能停在这里,本来这钜野就不在计划之内,弹丸之城,怎么能被它阻住!而且于将军现在伤势严重……绝对不能在此停留。”
听凌炎这番话,祢衡和蒯良都不知该如何应对,都沉默了起来。
凌炎提到于羝根的时候,朝左慈看了一眼,他这才发觉左慈自从进来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候他更是紧皱眉头,便道:“国师,为何不说话呢?是否……有妙计?”
左慈这才将眉头舒展开来,想了一想后,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炎将军,你曾与左校交过手……那左校当真厉害?”
凌炎不知道左慈为何有此一问,便点了点头:“是……他的武艺很高,而且内气也想当深厚。”
左慈又接着道:“请将军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凌炎不明所以,但既然左慈要求,他也就将那天与左校大战的情节详细地说了一遍。
凌炎边说着边观察左慈的神sè,他发现左慈不时点点头,又时不时皱一下眉头,当他说到左校将内气聚为一柄剑似的长内气时,他发觉左校的脸sè变了一变。
凌炎停顿了下来,而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国师,怎么了?”
左慈脸上的表情渐渐由吃惊转为了凝聚眉头,半晌才看着凌炎,道:“那左校……内气确在将军之上。”
凌炎心里倒也承认这个事实,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左慈这时候会说出这个结论,而且说得这么肯定,于是不解地问道:“我也知道他的内气在我之上,但……国师为何能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