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扭头看看跟在后面一脸痴傻摸样的清风,癸变泉叹了口气,便是为了这傻孩子,也顾不上甚的颜面了。还未到山腰,癸变泉心中已是下了决心。过得几日,若这道泉不开口,说不得便要抛开脸面,主动去求他收容。
待到那灵虚峰山顶,盆地内的景色又与外面那野景不同。若说外面是秀丽山色,而这里则是景致庭院。虽然保罗不远空耗能量,跑到远处去采集植株,但这终南山一带的各种花果,已是应有尽有。
从年前改造完成到如今,已是数月,大多种类的瓜果也已成熟。待得众人坐下,柳玎苍老师等四女便一盘盘送上。眼见如此美景,佳果,丽人,众人又是一番艳羡,这道泉果然好享受。唯独徐守信倒是有些沉默。
安排徐守信等人住下,又招待了一顿素斋,待得送完众人下山,那徐守信便拉着道泉在闲话湖畔散步。
“道友此处果然甚好,远出老夫所想。”徐守信在一株花树下停住,“不过自然道草创之初,便是如此奢华,怕是有碍道心吧。人生有年,大道无涯,要以有年之身渡无涯彼岸,非有坚韧专注之心不可为之。”
这话说到最后,已是近于规劝。翟南听了便有些惭愧,但当初已是应付过吝惜能量的保罗,如今倒也不至于无词狡辩。
“神翁以为,我道门衰弱如此却是为何?”翟南先抛出个问题。
徐守信有些诧异这道泉转开话题,想了一下才回答到:“传教不力当是主因,道门中人多是入山潜修,或者是以道术求得富贵,传个徒弟都嫌费事,哪还有传教之心。”
“呵呵,不错!那神翁以为我自然道传教之法如何?”翟南接着问到。
徐神翁点点头回答到:“颇有独到之处,这正是老夫看重贵宗之处!”
“即便传教之法甚好,但若要民众崇信,却还是不够。”翟南装出一脸沉重的样子:“道门教义过于清静,这俗世之人忙于生计,又能有几个抛得下一切跟着学道修行?”
看那徐守信一脸专注,正在倾听,便继续说道:“我自然道信奉道有五德,但并不奢求所有人都能学道修行,却是要教这一般信众于俗世生活中体念五德。”
又伸手指点这亭台楼阁,说到:“百姓之所以信教,不过是祈求活得更好。佛门说修来世,儒门称致太平,或是虚幻不可证,或是空谈教化。这人生何曾有来世,又哪能让所有人全遵礼教?这些哪有这眼前这般美景实在动人?”
转过脸来,斩钉截铁地向徐守信说到:“我自然道立教乃是一个俗世之教,个人之教!既不避世,又不奢求他人。只要信众自立进取,善待他人,自持节制,便可享福避祸。只需遵从道德,不碍他人,尽可堂堂正正享福,无需吃斋戒荤,也无需耻于谈利。”
徐守信沉思不语,过了良久才说到:“在京中时,虽是与道友谈过五德之说,倒不曾想到道友竟是如此阐发。这天道如此一说,果然就成了人道!”
“我曾言及,全于人道,则离大道不远!”翟南接口到,“而人道岂是避世清修或是断绝俗情就能全的?那儒门一味说要克己以成人伦,却以上下尊卑为纲,全的却是礼道,哪是人道。”
翟南最后总结到:“人道在于天地生人,皆是平等。在于人心向利,亦是常理。我自然道却是要顺此之道,平衡节制,使人各得其所。”
显然,徐守信却没想过竟有如此立教的。便觉得一时难以想得明白,便不再纠缠。
“罢了!按道友所论,这起居享受倒也不算什么。”徐守信转过脸来,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但道友自称出山入世不过半年,适才我便已见到四位姬妾。莫非贪慕美色也是道友全这人道之法?”
翟南听了便感觉脸上有些火辣。心中暗道:怎地就看不惯我道泉收几个女人,这等穿越福利便是那五百废材也是断断少不得的。莫非只许道长我喜欢男人。我偏是要向世人证明,龙空道泉也是可以有后(和谐)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