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陈真华唯一要做而且必须做的那就是在档案室或者资料室寻找当年金店被抢一案的卷宗。
由于这两间屋子资料堆积如山,陈真华花了一个下午才找到那个卷宗,而实际上这卷宗就在资料室的一个角落里,如果不安定性思维办事的人,或许只花几分钟便找到了——因为陈真华认为如此重大的案件,卷宗应该妥善保管,所以他只在那些整齐或者凌乱的资料堆中仔细寻找,却想不到最后竟在一处墙角找到了,而且是在墙角的废纸堆中,卷中上面尘埃满布,陈真华拿在嘴前一吹,尘埃飘散满屋。
他打开档案袋,里面确实是记载着五年前珠光宝气金店被抢一案的具体调查内容,虽谈不上细致入微,但也不是那么马马虎虎。
从卷宗上了解,这起抢劫案劫匪共十人,个个穿着黑衣蒙着面,两支自制猎枪,四支五四式手枪和四把砍刀,他们一进金店便开了几枪,一个女服务员小腿中弹,幸好未伤到骨头,留下的弹壳已经放在证物库里。
“为什么没有询问笔录呢?”陈真华看完卷宗,然后站起来,他在资料室里踱着步子,自言自语地说,“按道理应该有问笔录的,难道笔录在其他地方?”
他就这么思忖着,想了片刻又看一看卷宗,看了看卷宗又想片刻,就在这间发着霉味和飘着尘埃的幽暗的资料室里,他还真像福尔摩斯一样思考案情,每一个动作和眼神,甚至抬头看着天花板的表情都尽量与书中描写的福尔摩斯保持一致。
尽管如此,他毫无结果。
夜晚时分,稍稍觉得疲惫的他总算想起休息,于是把卷宗放回原处,关上资料室的门,然后准备离开。此时,除了值班的警察和门卫以外,其他人都下班了,包括黄爱国。
出了警局,在灯火通明的城市的街道上漫步——他经常都是这么回家的,他很少坐车,除非是在赶时间的情况下。
夜晚的凉风吹得他全身舒畅,使他的大脑清醒多了,清醒地大脑又开始工作,他在强迫自己一定要找到这案子的突破口,说不定冉娇璐的被杀也与这抢劫案有关呢。
但是要破案,就必须得了解案情的整个经过,可是现在谁又能记得呢?警察局的笔录在哪里呢?
面对这两个问题,他无奈的摇摇头。
这么想着问题,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他走进了巷子。
刚走几步,他又感觉到一阵凉风袭来,而且这凉风几乎达到冰冷,若不是因为白天天气的炎热使得人们心里浮躁,说不定还会觉得这风有些刺骨。
这种情况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出来吧!”他边走边喊。
接着,在昏暗的巷子里,有两个人影渐渐显出样子,一黑一白,手中拿着一副手铐。谁都知道,来者又是黑白无常。
“还是被你察觉了,”白无常嘿嘿地笑着说。
“你们身上只有一股阴气,到哪里哪里就会吹来一阵阴风,这个我又不是不清楚,怎么,这次又来勾哪个倒霉鬼魂魄?”陈真华边说边向自己公寓走去,那黑白无常也跟着他飘到他的屋子里。
“一个老头的,不过这老头很有钱,子女又那么孝顺,听说要帮他送去很多生活用品,比如超大屏幕电视机,电冰箱、别墅、麻将桌、美女等等,估计我们这次将会捞到十来万阴币。”
“什么估计啊,”陈真华瘪瘪嘴说,“你们不是明码标价的么?”
“不错!”白无常得意地说,“送美女不算偷渡啊?多要点不正常么?”
“那这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阎王爷又要重修什么地方了吧?”陈真华看着两个鬼魂说。
“那倒不是,”黑无常说,“前段时间阴间出现异常,一连几天出现金光闪缩,照的幽暗的阴间如同白昼似的,很吓人的,更为奇怪的是只要金光出现,便能听到一阵阵怪叫声,那叫声就像被禁锢在暗室里的疯子发出疯狂的怪叫一样,我们在地府工作上千年,却从来不曾听到。”
“真有这么严重?”陈真华沉思片刻,转动着眼珠子,他想到了前不久那十个偷走镇魔印的蒙着面的鬼影拿着镇魔印去奈何桥吸水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