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华又被叫进局长的办公室,他刚来警局上班局长就来找他了。
他站在办公桌的面前,直直的站着,把警察的气质和形象展现出来,但从双方脸色上看,他正在接受审问。
对面,局长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支撑着桌子,眼睛上下打量着陈真华。
在沙发上,坐着翘着腿抽着烟的副局长,眼神里恨不得能射出犀利的箭的燕松。他们轮番询问陈真华,不时与坐在旁边的另一个副局长交换眼色。
问了这么多,陈真华清楚他们就是希望他能“勇敢”地承认是他与他所谓的同伙偷了那五具尸体,所以今天局长对他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苦口婆心的进行劝导。
燕副局也一改常态,陈真华一走进来,他就一直脸上堆着笑,显得既亲切又体贴,陈真华进来之时,他还亲自递给陈真华一支香烟并给陈真华点上。
他们现在只是用劝说的方式对陈真华进行审问,不再像上次那样粗鲁的“严刑逼供”了,如此转变,那是因为他们在卫生院的录像里看见了陈真华所穿过的衣服,也只是衣服而已。也就是说,他们只是从衣服上认为陈真华是偷尸嫌疑犯,而这一点证据作为警察的他们清楚是不可能让陈真华获刑的。
不仅如此,让他们不能再对陈真华施暴还有其他原因:桃源镇出现两次村民离奇死亡事件,同样出现两起偷尸案,而经过相关警察认真分析认为,这两起离奇死亡和偷尸案应该属于同一情况,至少偷尸的嫌疑犯应该属于同一帮人所为,如果说之前的那五具是陈真华他们做的,那后三具尸体也应该是他,然而答案是否定的,这个副局长可以认定:因为陈真华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来回几十公里的路程去偷尸体,何况当晚明明是看见他还在审讯室的,这就证明第二次偷尸与他无关,就算他的同伙所为,但清源村三个男子离奇死亡被发现然后警察接到报案时,陈真华已经被带到审讯室了,他没有机会能联系同伙去做,何况,他们偷尸体的动机是什么呢?
如果不是他又是谁呢?这个问题两个局长曾经研究过,只是一直都没有结果而已。
为了尽快破案而又找不到有利线索,他们只能把希望放在陈真华身上,于是这天,他们只能又把陈真华叫到办公室来进行“摆谈”。
陈真华早已想出了一套说辞,他知道局长一定会问当晚他在什么地方,所以他事先就想好了借口来证明不是他以及警局所谓的同伙干的案件,局长认真的听了,却找不到一丝破绽。
正当他为自己的借口暗自得意之际,他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内闪过一道金光,,气神不能凝聚而且呼吸急促,于是,他暗暗吃惊,知道他们七个之中有人遇上了麻烦。
“局长,前天被燕副局揍了一顿,现在胸口疼得厉害,我想今天先讲到这里,我去医院看看伤势如何?”
他眼珠子转动一下,急忙对对局长说,为了得到局长同意,他一边说一边装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双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局长没有说话,他认真的观察陈真华脸色,见他脸色难看,这才相信陈真华没有说谎,他和燕松对视一下,答应了陈真华的请求。
陈真华离开局长办公室,他径直去找兰静秋,来到兰氏集团大厦,听保安说兰经理刚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用金光搜索才知道欧阳青已经遇上了麻烦,于是,按照他大脑吸收的信号往游云涧而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兰静秋钱小红等五人到达游云涧,他们见欧阳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有兰雨星不停地哭。
“怎么回事?”兰静秋跑上去抱起欧阳青看着兰雨星问。
“是我害死青哥,兰叔叔,我害死了青哥!”兰雨星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不敢抬头去看陈真华他们。
“别哭了,”陈真华走进兰雨星,蹲下来拍着兰雨星的肩膀说,“怎么回事?”
兰雨星慢慢抬起头,抽泣着把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
听说欧阳青三魂七魄已散,几人大吃一惊,一丝悲凉穿过众人**。
兰静秋也不顾自己经理身份,坐在地上抱着欧阳青嚎啕大哭,他清楚是他害得欧阳青魂飞魄散的,若不让他保护自己女儿,那他就不会落到这么一个下场,所以,他内疚的哭了,哭得很伤心。其他人看着欧阳青的借来的肉身也声泪俱下,大家嚎啕大哭,哭声悲切而响亮,整个游云涧回荡着凄凉的哀嚎。
“哭?有用吗?”
正当他们哭得死去活来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是由上空传来的,在这夜里,几人听了都不免大吃一惊,全都停止哭声环顾四周寻找说话之人。
“谁?!”陈真华擦着眼泪大声问。
“你不认识我,”那声音又一次传来,随即在他们眼前出现一个人,这人一头白发而且很长,但是他把这长发盘了一个束束在头顶,脸上眉毛已是花白,像太乙真人的那样垂到腮边,鼻梁很高,嘴唇很厚,从整张苍白而且满是皱纹的的国字脸来看,他的年纪应该是百年以上,说不定比百年还久,他身着古代衣装,脚穿一双古代官靴,走起路来轻盈飘逸,看的兰雨星杏目大睁,悄悄躲在兰静秋身后偷看着这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