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并不是重点。就如这次攻击雪流城。一开始时你不是也说此次乃是无法完成的任务么。但是家主既然命你前來。自然有所准备。还望沈兄你切勿多虑了。”
杜牛由始至终都是镇定自若。神色沒有任何波动。即便是在与沈天那冰冷的眼神对视时亦是如此。
“凫徯是何物我略有耳闻。据闻其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战争与灾祸。此乃不祥之鸟。敢问抓获此物究竟为的是什么?还要耗费如此大的阵仗。如此做。值得。”
沈天见过凫徯。当时虽然有冰鸾在场。凫徯似乎与冰鸾妥协而并未出手。但是沈天能够感觉到从凫徯身上发出的邪恶气息。那气息是如此的强大。堪比冰鸾。当时八白杀围攻冰鸾偷袭得手之后在面对冰鸾怒火时也只能转攻为守。而事实上冰鸾当时若是要逃走。八白杀根本拿他沒有办法。这凫徯虽然不如冰鸾。但是也不是依靠如今这些伤兵能够捉获的。再者说。那众兽山中有的。可不止凫徯一只灵兽。不说别的。当时那只巨大的白熊似乎就被凫徯收服。非常听话。按此算。天知道抓获凫徯时要面对多少只如那白熊般的灵兽。
“沈兄。你的担心我都清楚。但是事情远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具体的事情。等到了众兽山下时。我会详细的告诉沈兄你。但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杜牛似乎看穿了沈天所想。但他却并不急着解释。
“时间。你什么意思。”
“家主吩咐。我们攻破雪流城后。必须在三月内完成捉获凫徯的任务。而如今。沈兄你已经昏迷了五日。距离限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杜牛耐心的给沈天讲解。他知道若是沈天不了解这次任务的细节是无法完成任务的。
“三月。即便我们今日从雪流城启程。此地乃是杜继的领地。处于南端。要飞到北端处于杜润领地的众兽山已然需要许久的时日。更别提这还是沒有阻拦的情况下。你认为我们如今攻破了雪流城。三杜会不管我们任由我们在这里做小动作吗。”
“沈兄。稍安勿躁。我知道这听起來不可能完成。但是你别忘了。家主亦会与我们一起行动。其中具体的事情如今不便细说。沈兄你只需按照家主的安排尽全力去做便是了。”
沈天眯着眼睛盯着杜牛。眼角略微的抽搐。冰冷的眼神刺骨钻心。但是此时杜牛却照单全收。并未躲闪。
“沈兄。若是沒有其它的问題。我们何时动身。”
“废话。你匆匆说了这些话我一点安排都沒有。如何动身。你走吧。我自会考虑这件事情。”
杜牛沒有说话。点了点头。他知道沈天会分轻重。且看沈天如今的样子若是再烦他只会适得其反。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沈兄。你醒了。”
杜牛刚走。杜亮便走了进來。事实上。杜亮出现并非巧合。在感觉到沈天原本由于昏迷而微弱的灵力开始复苏后。杜亮便來到了这里。只不过他知道杜牛在其中。并未进入打扰。
“方才的话。你听见了。”
沈天如今沒有心情客套。
“听见一二。但是……”
杜亮欲言又止。
“说吧。我也想听听这一仗的伤亡情况。”
沈天知道杜亮如此。定然是由于此次雪流城攻略战死伤太严重。不足以完成捕捉凫徯这样的任务。
“唉。此役我们惨胜。多亏了沈兄你的妙策。只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们损失也非常之大。來时三百二十名修士。此时剩下仅仅八十。而其中大部分还都是化虚初期的修士其多少都负伤。化虚后期修士原本九名。与大白同归于尽一名。还有一名修士遭到敌人使用禁法拼命身受重伤。虽大难不死但是恐怕沒有数年无法痊愈。想必也是无法参加这次的任务。至于其它的化虚后期修士状态倒是还好。只是大家的心情却非常的低沉。”
杜亮报告时亦是面色沉重。眉宇间的哀伤不需言语便可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