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啸闻言亦是停止了攻势。由于两人修为高绝。即便是他们打斗的余波都可以将化虚后期的修士震伤。所以两人斗法周围皆是无人。此时这混乱的战场中。对峙的两人。可以说是唯一安静的地方。当然。还有在远处观看的沈天。
“杜其山。你认为我为什么要与杜润。杜继一起发动这场战争。”
看杜啸的样子。似乎在犹豫不决。
“我知你并非出自本意。既然乃是逼不得已那何不在铸成大错之前及时回头。你看看你那两个所谓的盟友是如何对你的。让你带着最少的兵力攻打东门。这摆明便是要削弱你的实力。这样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们两人只是想借用你的力量來推翻家主。并沒有想给你相应的回报。”
杜其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脸上露出痛心的表情。沈天不知道那是否是真实的。就如杜其山对他特别好一般。到了现在。沈天表面上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尔虞我诈。但是到头來却是越來越分不清真假。
“你错了。”
杜啸苦笑着摇摇头。
“沒错。这次反叛的确并非出自我的本意。但是就我内心而言。却也并非完全的抵触。众所周知。上代家主无能。连初衍期都无法进入便驾鹤归去。我等老一辈的元老虽然并非最纯正的杜家血脉。但是怎么说也算劳苦功高。并且修为也不低。若论当家主的资格。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也要比当时的杜横要有。但是那食古不化的规定却注定了我们无法当上家主。这也便罢了。杜横的确天资卓绝。以如此短的时间便达到了初衍期的修为。但是我不服。我等寿元已然无多。为何还要让一个黄毛小子当家主。反正在此事后我道心受到重创。无法走出那阴影。即便是苟活下去也再难有寸进。倒不如拼一把。即便是死。也轰轰烈烈。”
杜啸的心中的确是想要投降的。但是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矛盾。人心中有很多不同的面。这一面想要这个。那一面却又与此相反。人生活在矛盾中。离不开矛盾。杜啸方才的话乃是出自他的本心。而那想要投降的念想。只不过是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意志罢了。
“杜啸。你莫要越走越远。道心一事大可让家主來解决。你又为何不想一下。若是当时让你们任何一个当上了家主。那么如今杜横的修为又如何能够达到这个程度呢。而且。我敢断言。家主在这一次的叛变之后。修为必将再次攀升。以如今的年纪來看。家主很可能跨越初衍之境。到了那时。便是杜家最光辉的时刻。而你我。很有可能可以见证到这一切。”
杜其山知晓杜啸的性格。此时心中大急。怕杜啸再也无法挽救。
“不必再说了。早前不是已经说好今日你我只能有一人活下去吗。说了那么多。我心中倒也算痛快。如今便不再留手。一招定胜负。”
杜啸心意已决。说完此话便开始低头念念有词。杜其山见此。知道此战已经在所难免。长叹一声。亦是与杜啸一样。开始念念有词。
“小天天。这地犬洲真的好乱喔。听得我晕乎乎的。”
沈天一直在人群中运足了目力观看他们的嘴型。以沈天今日的修为。读唇对他來说实在简单。而与此同时他又将内容传音给了梦儿。这才引得小草出此感叹。
“此前早已简略的听说了这地犬洲的局势。其实这杜啸亦是可怜之人。但是他所说的道心受到重创而修为再难有进步又是怎么回事呢。”
沈天皱眉。这无疑是修真的又一重大内容。只是以沈天如今的修为來说。却尚未有资格能够知晓其中的奥秘。
“管他呢。哎呀。那两个人打起來了。”
此时杜啸以及杜其山已然将那冗长的口诀念完。两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悲凉的气势。注视着对方的眼中沒有了任何的感情。若是能够在近前仔细的观看便能够看出。他们的瞳孔中只有对方。在如今。那便是他们的敌人。
“杜其山。你我命兽皆是除了紫玄獒外最好的黑煞獒。在命兽上你我两人乃是不分伯仲。那便以这犬神诀第五式來一决胜负吧。”
杜啸面无表情。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杜啸的身边凝聚而成。那人影无论是身高抑或是给人的感觉。皆与杜啸一般无二。只是面上却沒有五官。只能看见模糊的一片。
“如你所说。此战无法避免。那么你我的生死便注定了这场战斗的长短。为了不再让更多的族人无辜的死去。就一决胜负吧。”
杜其山面容本慈祥。但是此时许是由于杜啸口中的“犬神诀第五式”的关系。与杜啸一样变得冷漠无情。除此之外。同样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杜其山的身旁。与杜啸身边的那人影一样。杜其山身边的影子就如杜其山本人般。当然。除了面容。
“犬神诀。命流。”
异口同声。两人同时使出了犬神诀的第五式。第四式巨力在初衍期修士手中使出后便已经令沈天极为震撼。这比之更强的第五式又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只是两人在施法之后。并沒有任何异动发生。只是两人的命兽开始向天咆哮。而在这一声极长的长啸之后。变化开始出现。只见两只巨大的黑犬开始渐渐的淡化。那浓密的黑毛。坚实的皮肉都开始逐渐变得透明起來。但是仔细观察下却又并非那么回事。
“他们这是……居然是在化为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