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翰廷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发出很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和夏羽沫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是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家哪里得罪你了?!”
“江家没有得罪我”
“那你为什么……”
“我只是不喜欢戴绿帽子”
欧阳翰廷声音没有起伏,平铺直叙,仿佛在讲很平常的事。
夏羽沫僵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欧阳翰廷扬唇,“自己看”
说完把一只U盘扔了过来。
才一打开里面的视频,夏羽沫就僵住了。
“你……你监视我!”
“夏羽沫,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欧阳翰廷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在夏羽沫眼里,带着诡异的压迫力,就好像他身后带着黑色的翅膀。
“我……”她咬唇,“欧阳翰廷,我感激你帮过他……”
“我说了,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站在什么立场替他说感激?我现在才是你丈夫,嗯?”
夏羽沫顿时僵住,好半天才反驳,“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我们说好的”
欧阳翰廷突然扭住她的下巴,“你说的对,的确只是交易,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改变主意了,当初你们欠下的恩情,就用你的身体来还,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跟他见面,否则,后果由江家承担。”
说完松手,不去看跌坐在地夏羽沫,他冷笑着转身,离开书房之前却撂下一句,“今晚最好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明天的头条或许是江家人集体跳楼,也或许是江家少爷曝尸荒野”
夏羽沫很想哭,但是,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以为是恩人,结果是个把她拖下地狱的魔鬼。
欧阳翰廷,这个名字这个人生生把她的命运扭向另一个方向。
这是她和欧阳翰廷结婚的第一个星期。
她见了江一寒一面,却不敢告诉江一寒,自己为了他,已经另嫁他人。
所以,她只能站在江一寒的背后,搂着他的腰默默流泪。
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样的一次见面,会落到欧阳翰廷眼里。
当她看到u盘里的画面时,她浑身冰凉。
和欧阳翰廷的接触并不多,但是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神秘俊美,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迷人的可以让任何女人为之神魂颠倒,但是,她的心,早已被江一寒填满。
所以,面对他的时候,她只能感到恐惧。
这种恐惧,在结婚之后变得更浓。
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欧阳翰廷的眼睛,而自己的一切,都将被欧阳翰廷舒服。
最让她觉得痛苦的是,他用江一寒来威胁她。
江一寒,就是她致命的弱点,也是让她坚强的唯一支撑。
他是她孤勇到嫁给一个陌生男人的唯一勇气!
可不可否认的,江一寒也成了欧阳翰廷禁锢她,威胁她的沉重枷锁。
她坐立不安,心中深刻抗拒,理智又强硬的让她坐在床边。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慌失措中带着局促的看向门口。
欧阳翰廷一进门,就看到她穿着性感的情-趣衣装,如某种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看向自己。
他其实有一瞬间的惊艳和愕然,以至于他出现了短暂的愣怔。
没法形容那一刻心中的感受,从来身边的人为了让他有兴趣,都是想尽办法取悦他的。
不管是妖艳也好羞涩也好,环肥燕瘦中,从来没有哪个人像她一样,给他这么奇怪的感觉。
有点儿惊喜,因为她明显取悦的举动,又有些失望,因为这样的取悦是为了保全另一个男人。
他甚至能从她脸上看到壮士断腕的悲壮。
好像跟他,就是上刑场赴死一样。
他关了门,靠在门板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直到她整张脸因羞愤而变得通红,直到她抓起床单,挡住身体。
不知道什么缘故,他胸口冒出愤怒,怒什么他却不愿意也不敢去探究。
这个时候,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掉入一个深渊,义无反顾,不愿自拔。
直到,再也无法自拔。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当婊-子,又何必装纯情。我喜欢真性情!”
夏羽沫浑身一僵,望着他的神色,屈辱的几乎要哭出来,只是始终憋着眼泪,憋红了双眼也不肯哭。
“是不是我把你伺候高兴了,你就会放过江家,放过一寒?”
欧阳翰廷冷嗤一声,“一寒?叫的好亲切”
夏羽沫咬唇,贝齿把下唇咬的苍白。
“回答我”夏羽沫握紧手指追问着。
“当然,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夏羽沫死死咬牙。
欧阳翰廷却已经因为她时刻顾念江一寒而变得心情格外糟糕,这就注定了她今夜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真的取悦到他。
“过来,给我笑,我不喜欢看哭丧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就好像要给人殉葬,让我觉得分外膈应”
夏羽沫深呼吸,笑了,笑得很僵硬。
欧阳翰廷越看就越来气,看她蜗牛一样靠过来的样子,当下第一次失控,直接扣住她手腕狠狠甩到床上!
然后做了这一生最糟糕的一次爱,完全相当于qj了夏羽沫。
没有任何前戏,直接撞入身体,疯狂的发泄他那不知所谓的愤怒。
看着她一次次哭泣,从尖叫到求饶到沙哑,没有半点儿怜惜和停下的意思。
直到她昏过去,再被他摆弄醒过来。
他愤怒却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喜欢那种契合的感觉,紧致到让他疯狂。
于是,很自然,他完全没有留意到,那其实是夏羽沫的第一次,直到第二天他发现床单上的血以及夏羽沫惨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
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愧疚,感到心疼,可是,也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把一个人彻底留下的欲-望,即使知道那或许对自己是种未知的危险。
这个早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陷进去了……而这一陷进去,就是漫长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