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也不过是做一个为人子女该做的事情。
夏东岭不仁,她却不能不义。
“我不是圣母,也不豁达。”夏羽沫握紧手指,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而放松,“我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欧阳翰廷呵了一声,“好一个该做的事情。”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欧阳翰廷神色如冰雪融化,渐渐变得柔和起来,“你是我老婆,既然你要我放了他们,那我就放好了。不过……”
说到这儿,欧阳翰廷眼底闪过一丝狠辣阴戾,“夏氏必须倒,而且,夏东岭还有你那继母、妹妹,也必须吃些苦头才行。”
和欧阳翰廷谈话,尤其是这种近乎谈判的话题,是格外累人且怕人的事情。
一场话说下来,夏羽沫觉得自己比战斗了一场还累!
欧阳翰廷肯这样让步,已经让夏羽沫喜出望外了。
以前,他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不过,放松下来之后,夏羽沫很快反应过来一件事,忍不住问了出来,“夏氏必须倒……难道夏氏的危机,是你一手操纵的?”
欧阳翰廷本来已经低头工作,一副请勿打扰的样子,听夏羽沫问起这个,悠然的抬起头来看她一眼,“你觉得呢?”
夏羽沫心里一寒,一个“为什么”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欧阳翰廷却已经看出她的疑问,直接说道,“他们鸠占鹊巢,又那么欺负你,我自然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说着目光又移回工作电脑上。
不料欧阳翰廷的解释是这样的,夏羽沫意外又一时分不清真假。
欧阳翰廷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忽而温柔忽而冷酷,更是让她云里雾里,完全分不清他到底在企图什么。
她静静凝视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许久,心里有股怪怪的感觉在流淌,让她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欧阳知道她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却再也没抬头。
夏氏轰然倒塌,连带着夏家人也不知所踪,这样劲爆的新闻,却只在报纸上占了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角落,甚至根本就没人注意到。
对于夏氏倒闭,夏羽沫其实并没什么感觉,只是为母亲的心血惋惜了一下。
外婆还是那种神游的状态,是不是的会发发呆,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想些什么。
另一边,江一寒拿起报纸,不经意撇过报纸角落里一则简短的新闻,胸口突然就像被一把冰冷的刀狠狠捅了一下,痛过之后,整颗心都凉了!
甩开报纸,他几乎失去了平素所有的镇定,大步离开所居住的庄园,驱车离开。
这是一处山明水秀的山坳,就位于a市城北,可以说,这里寸土寸金,等闲人无法踏入。
这里并不热闹,也不繁华,相反,它有一股清净忘尘的宁静。
没有别墅,没有楼盘,没有聒噪的车辆。
只有一处显得庄严而又略带神秘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