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当然会信。”巴甸咬牙,“我是皇子,怎么会杀长辈?你若是亲眼见我杀人,为何不当众指出来?偏偏事情结了才威胁我,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对方笑:“我确实是心里有鬼。因为,我就是杀害沙库的真凶。”
他这话一说出来,巴甸才恢复的脸色又变了,后退一步:“你、你竟然如此嚣张,不打自招,真是自寻死路不成?”
对方笑:“是啊,我是很嚣张的,要不然我怎么敢杀掉沙库?但你比我还嚣张啊,我才杀一个,你居然一口气连杀四个,连年纪那么小的呼延小姐也不放过。你居然还敢说我嚣张,脑壳坏了啊?”
巴甸已经形同浑身起刺的刺猬:“你有什么证据?你其实根本就没有证据!要不然也不会憋到现在了吧?”
其实他已经相信了这个神秘男人的话。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沙库和貘王等五人是被同一名凶手所杀,只有眼前这男人说出杀掉沙库的另有其人。
“呵呵,我是没有证据。”对方道,“我只是杀害沙库的凶手,并且不小心看到你从死者的房间里走出来而已。另外,我还给你这个凶手留了张纸条,约你出来见面,而你,真的出来了。”
“原来是你!”巴甸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是你在吓唬我和威胁我!告诉你,本皇子身正不怕影子歪!那天你留纸条吓唬我,我是为了找出真正的凶手才去见你,根本不是因为心虚!”
那天他在池子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留字条的人出现,他心里把不准对方是什么想法,整天都惴惴不安的,吃嘛都没胃口,晚上也睡不好,人又瘦了几斤。
他觉得留在这里很危险,身边既有巴信这种捉摸不透的危险人物,又有知晓他行凶杀人的神秘人物,恨不得早点离开铁旗镇才好,可是他又觉得不把事情弄得明白一点就离开,就像埋了两株祸患在这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惹了大祸都不知道。
于是他冒险留下来,暗中观察四周,想看看巴信到底对自己的事情察觉了多少,以及知道自己杀人秘密的神秘人物又是谁。
结果,神秘人物主动出现,一开口就是吓他再吓他。
对方很从容:“那么,你要不要去向沙家或巴信告发我啊?你这么坦荡无私,一定有这个勇气的吧?”
巴甸抽着嘴角,恶狠狠的伸手指他,说话的时候,怒气不断从齿缝和唇缝里透出来:“敢!怎么不敢!你在这里等着,本皇子现在就去叫人!”
说罢他甩手就往大门走去,走的时候不忘往旁边移几米,离眼前的凶手远一点。
他边走边时刻聆听身后的动静,甚至忍不住回了几次头,生怕凶手从背后偷袭。
那个男人却站在枣树下,背着手,一动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他所有的想法。
巴甸更怒了,加大步伐,三两下就走到大门后,拉开大门,大声道:“来人——”
他就不信那小子不怕!
他就不信那小子不求饶!
然而,侍卫和下人都跑过来,恭敬的问他“殿下有何吩咐”了,身后的那小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你们给我把那个小子给……”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没看到想象中的惊慌。
那小子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何止是镇定,简直就是悠然。
顿时,他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道:“没事,本皇子只是想考验你们是否尽职守岗罢了。”
而后他把院子大门关上,插上插销,走到枣树底下,盯着秋骨寒:“说吧,你想干什么。”
他不会把这个小子给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