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铧强他们交换了个眼色,真让条子扫荡,底下的兄弟吃什么?
“张sir,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
几位大佬离开了警署,这位高级警司回到办公室,拿出一张拘捕令,苦笑了一阵,出门招呼几个手下,“阿海,你们跟我出去下。”
“yessir”
半个小时后,几个便衣警官驱车到了浅水湾片场,孙子明正在拍梁佳辉客串雷老总的镜头,“过了过了,发哥、辉哥,等下的对手戏都要飚起来啊!”
“子明,聊两句?”
孙子明一回头乐了,这不是原来在詹姆士家party上认识的张警官吗,“张sir,好久不见,好象胖了点啊。看来香港的治安太好了,你都开始长膘了!”
张sir苦笑道:“子明,别笑话我了,我要是能长膘,就得去烧香拜佛了。有时间吗,我们聊两句?”
“这边请,阿光,搞点茶水来。”
“哎”
孙子明把张警官带到旁边没人的摄影棚,卢惠光倒了两杯茶过来,几个便衣警官立即站在门口,不再让人靠近。片场里的人一下就安静下来,开始冲这边小声指指点点。这几天的龙争虎斗,可是让大家开了眼,原来首富也有搞不掂的事啊。
“估计是阿sir们没办法了,找明哥来和谈。”
“切,他们来,还不如李家来。把电视牌照让出来当赔礼,不就行了?”
“就是,什么首富啊?碰到明哥这样的,照样得趴着装孙子。”
摄影棚内门一关,孙子明往椅子上一躺,笑眯眯道:“sir,没带录音机吧?”
张sir苦笑着坐在旁边,“子明,私下录音是不能作为证据的。”
“我哪懂这个,那些破事,除了两个养猪场是我干的,其余的都与我无关。还有,你警告他们,如果敢再动我的养猪场,我会翻脸的哦。”
“你可真够坦白的,养猪场的事不归我管,我想问的是,真不能和解?”
见孙子明开始变脸了,能对着向铧强他们强硬的张sir苦笑道:“子明啊,李家大少爷让你飚尿啊,你什么面子都有了,何必要闹得两败俱伤呢?”
“停,那事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但肯定是向铧强干的!要不要我把那几个家伙关几天,好好查一查?”
孙子明侧了个身,掏出‘大中华’来,烟都不发给他,“关我鸟事,别说拘押几天,就是关到赤柱去,我都不操心。”
张sir的脸色也变了,沉声道:“孙先生,我知道我拿你没办法,但通知澳门司警关心下你的兄弟,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孙子明愣了下,接着哈哈大笑,“张培林,不是我小瞧你,光仔那混球你也敢惹?澳门警方肯定是不会动他的,一个没有毒品的澳门多好啊,白斯理都快给他颁奖章了!”
张培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要不是这家伙与处长、副处长他们都说得上话,手下又有帮自己抓不了的亡命之徒,自己早就请他去喝咖啡了。
孙子明见这家伙快恼羞成怒了,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给他,低声劝道:“他们卖他们的楼,我开我的养猪场,说破天也是渔农署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以为,那些让小姐拉客、械斗的破事,都是我指使的吧?”
张培林拿着烟不点,等着孙子明继续。
“你以为,李家就我一个仇人?这是有人在混水摸鱼,借我的旗子谋他们自己的利。香港就这么大,你的楼卖的好,他的自然就不好卖喽。”
能干到高级警司的人,绝对不是笨人,张培林想要两家和谈,就是不想给其他人混水摸鱼的机会,不让大规模械斗继续发生。自己能压服得了大社团,可那上百号小社团呢?还有澳门那一帮凶人呢?要是孙子明真破罐子破摔,李家请再多的保镖都没用!
“培林,这事已经不受我控制了,除非我向李家低头,或是李家向我低头。你觉得,闹到现在这个份上,这可能吗?我算是足够理智了,光仔那混蛋想过来,都让我骂回去了。要是他们过来,估计你们早该给李家三口收尸了!”
张培林脸上一黑,沉声道:“子明,这个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
“切,我是有这个理智,你得给李家敲警钟。上次砸我的猪场,还好没伤到我的人,那帮小喽罗又让人砍成了血葫芦,我也就一笑了之。如果我的人受了伤,你也知道我脾气的,我不会跟向老十他们样,只动小喽罗,我要动就动大佬。别人出五万买只手,老子一毛钱不花,人家还得恭恭敬敬请我喝酒!”
张培林最怕跟孙子明这种人谈判,这种人有社会地位、良好声誉又没把柄,关键时候又什么都豁得出去,他说什么就只能听他说。以前他老婆在香港当歌星还有点顾忌,现在爆出结婚生女的事了,你能把这样的斯文恶棍怎么样?
“行了行了,你开猪场的事不关我事,别让澳门人过海,行不行?”
“行,你ok我就ok了,关键是李家也要ok哦。”
张培林松了口气,能不让光仔他们过海,也算是有点收获,“行,我去找李家敲打下。操,这叫什么事啊,老子一个高级警官,成了你们的狗腿子。”
“切,我们是纳税人,你们是公务员。你们不为我们服务,为谁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