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见此情景,激动不已,她在丈夫的搀扶下来到傻可爱跟前,颤颤巍巍地拉着傻可爱的手抖动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模糊了双眼,她挣扎着,挣扎着,颈项伸得老长老长的。
凰父赶忙为妻子抹胸口,安慰道:“别激动,傻可爱走了,我再把她请回来,行吗?”
夫人仍在努力着,忽然,一个仿佛从石缝中迸发出来的声音传来,尖利而怪诞,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
凰父和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而傻可爱跑到夫人身边,摇着夫人的胳膊,眼泪哗啦哗啦地流淌着:“夫人能说出话来了,夫人不准我离开,她不准我离开!”
“可喜可贺!”禽意派掌门拱手道,“夫人语言能力恢复了,真是太好了!”
“你打算离开吗?”一个护院问傻可爱道。
“我才舍不得离开哩,除非夫人不要我了!”傻可爱可爱地说。
夫人把傻可爱揽入怀中,搂得紧紧的,问道:“刚才那包袱不是你的吗?”
傻可爱的确太可爱了,她就像依偎在母亲怀里一样,回答道:“不是我的,我只是劝我的朋友不要离家凰府,不要做无情无义之人。”
夫人更加激动了,将傻可爱搂得更紧了:“走,我们进屋!”
夫人病情大为好转,令凰父和不愿离开凰府之下人都为之高兴。而与傻可爱唱对台戏的丫环因为出言不逊,而又绝情绝义,也没脸继续留下来。
禽意派掌门叹息道:“主仆之间,只要和睦相处,真诚互见,就应该是唇齿相依的,做下人的也应该懂得唇亡齿寒之理。太让人遗憾了!”
凰父心情大好,激动地请大家歺厅就歺,并命人搬来好酒,大有一醉方休之势。
可禽意派掌门却心中牵挂着案件,不便痛饮,于是,宾主也不劝酒,任其自便,而按酒的恰恰是最好最需要的菜,案情的线索。
禽意派掌门让弟子们吃好喝好离开之后,请教凰大人道:“你乃这方面的专家,你认为从何入手调查最为稳妥?”
凰父讲了他的几个推断,毕竟官场的争权夺位,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可在自保方面,则更加不留余地,凡是有可能成为线索之人都会成为清除对象,而凰女的婚姻问题只是一个激发矛盾的突破口而已。不过,凰父认为,调查应从女儿的婚姻着手,方才妥当,惊动也许会最小。
“你这招装傻充愣,不可谓不高明!”禽意派掌门佩服地道,“这样容易麻痺对手,给他一个深不可测的骄傲自满心理,让对手高枕无忧去吧!”
面对禽意派掌门要求提供调查对象时,凰父留了一手,他不能把自己的政治宿敌公开告之于人,这也是最保险的做法。于是,他告辞出来,走进内帏,夫人正在与傻可爱玩得兴高采烈哩。他故意咳了一声,傻可爱其实并不傻,她知道凰大人与夫人有话要说,她冲着二人笑了笑,便乖乖地起身走了出去。
夫人告诉丈夫,让她患病的前因后果,其中自然有具体的人了,也就是调查对象。
“唉,我这父亲当得太不合格了!”凰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要是女儿在身边就好了,看看她有没有发现暗害她的蛛丝马迹。”
苏妹及姐妹的表演偏重于人情世故,令柳三变不是特别满意,他斥之为:“迎合世俗之见是不会有大出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