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麻雀则听得很专注。它听完,摇着头。四周看了看,多嘴兄说的只是现象,并非实质。在多嘴麻雀不服气地催问下,这只麻雀很有见识地道,实质便是敌对双方代表的利益集团不同,其所在阵营的社会价值不同,其正义与非正义的意义当然有别。
凰公主一听,很是吃惊,切中要害,见识不凡,岂可小觑!她问道,此位仁兄可谓智者,其理深邃,真乃智圣之类也。
“厉害厉害,太厉害了!”麻雀们七嘴八舌地称赞道,“它便是当之无愧的智多星!”
“不过,政见相似者之中,也有狗咬狗的。”智多星更加语出惊人,“为了追求个人利益的最大化,有时也会像野狗一般疯狂撕咬,将对手置之死地而后快。此类血淋淋的事实不胜枚举,其惨烈状况往往令人发指。”
有理有理,言之有理,凰公主道,不说这样的情感,还是说说离情吧!
夫妻生死别离,就如同凰公主你与凤公子一样,情投意合,恋恋不舍,而意外的离情应该是够残忍的,也是最打击最折磨人的,呼天抢地没用,声嘶力竭没用,寻死觅活没用,多嘴麻雀道,凤公主你最有体会了。
“你说得来话吗?”小麻雀恨着多嘴麻雀,吼叫道,“你为何要揭人伤疤!”
看来,凰公主的内心坚强了不少,她安慰道,没关系,这是实情,感谢大家关心和帮助,没用的我能经得住一些事了。她虽然笑得勉强,毕竟有勇气笑了,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没想到,她美目一闪道,感情破裂的离情,犹如自杀兼他杀,毒害自我之前,晕头晕脑地毒害曾经以心换心之人,结果都只剩下残喘之气,谁也不痛快,谁都深陷痛苦的深渊。
“没错!”智多星道,“这就是苦恼人的笑,佯装出来的笑,笑的背后是无法消除的痛苦,是无法弥合的伤口在流血,是精神鸦片强撑起来的失落者乃至绝望者的回光反照。”
“谨受教,智多星就是智多星,总是七窍多一窍,而且多的是最聪颖的那一窍。”多嘴麻雀激动不已,它跳跃着,跳到凰公主身边,歪着头问道,“你责骂凤公子,声讨凤公子,怨恨凤公子,是何种情感发泄呀?”
“又来了,应该将它的嘴缝起来!”小麻雀望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凰公主,指着多嘴麻雀喝斥道,“你比我年龄大,何以总是说话分不清高低、好歹和时机!”
“没关系,多嘴麻雀说的也对。小麻雀,请不必责难于它。”凰公主大度了许多,内心也敞亮了许多,她解释道,“在别人眼里我是否太过矫情,太不近情理!”
没有,怎么会呢?智多星直接回答之后道,倘若我理解不错的话,正因为凰公主深爱着凤公子,太在乎凤公子,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眼下的残酷现实,总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发泄内心的苦闷和抑郁。
“对,为至情之人而歌!”小麻雀激动地道,“越想唱好,唱得动听,却越是跑调,越是变成外人难以理解的噪音和杂音,甚至连歌唱的方式都显得蹩脚。”
“太对了,太能理解我的内心世界了!”凰公主这次笑得很开怀,很大器,她转身对多嘴麻雀道,“就说你吧,彼此是普通朋友,我没理由对你大吼大叫,大声哭诉。”
多嘴麻雀的脸青一阵红一阵,非常不好意思。
“如果这根羽毛进化成为天底下最美的羽毛时,多嘴兄的尖嘴猴腮进化成为天下的美男子之时,我想,我想……”另外一只麻雀用自己的翅膀为多嘴麻雀竖起一根羽毛道,“爱美的公主也不会介意为多嘴兄发泄一回!”
“有这样践踏同类的吗?岂不是践踏自己!”小麻雀瞪着眼道,“能否盼着好呀,奈何表达情感只能靠极端方式呢?”
凰公主微笑着,充满了感激和欣喜,她的面容恢复了昔日的光彩,高雅的气质又回到了她的容颜里,她温婉可人地用清脆的乐音道:“感谢朋友们的劝导和开悟,尔等之言,皆为金玉良言,让我受益匪浅,更让我从情感的阴影中挣脱出来,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丰富多彩的世界,让我有足够的信心欣赏这真情无限的世界。”
勿需赘言,苏妹当然会将这真情的友谊曲唱进观众的心窝里,会为凰公主的泰然豁达之情植根于观众流淌的血液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