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抚平首次科考的失利,柳三变竭力寻求疗伤之药。
有了,有了,一向被尊称为太子,也曾被呼为“恒哥”的赵恒就是一剂最好的疗伤药。柳三变想,我俩有相似的爱好,都喜欢一头扎进勾栏瓦肆之中,都愿意在悠悠歌舞中获得欢乐,都渴望在袅袅婷婷的舞姿中得到娱乐,都愿意在流光溢彩中*。
柳三变想到此,不觉兴高采烈起来,爱好相同的哥们儿,各有各的优势,恒哥玩得大气,玩得潇洒,玩得有派头,而我柳三变也有恒哥永远玩不了的绝活,即自咏新词,表达心声,愉悦同道中人。
哎,活跃在人们口头的谣传都是些添油加醋的玩艺儿,哗众取宠而已,都是没喝到醋就说醋不酸的无聊之人羡慕嫉妒恨的陈词滥调。
我恒哥怎么啦?听从心灵的召唤,服从真情的支配,为真情而生,为真情而活,为真情而疯狂,那才是真君子,比起那些表面遮遮掩掩,内心肮脏龌龊的家伙来,不知心灵纯洁多少哩,不知品质高尚多少哩,不知身心健康多少哩!
柳三变对恒哥,可谓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果选举天下的正人君子,投一百次一千次票的话,我柳三变毫不迟疑地把票投给恒哥,永远都投给他。
柳三变与刘恒的关系真的是铁哥们吗?非也!一颗是长在枝繁叶茂的树干上的甜蜜果,一颗是长在荆棘藤条上的野果子,生长的环境差异巨大,生活的空间有着天壤之别,生活的自由度差异尤其突出。
如果发生在刘恒身上的事情,要是能够移花接木到柳三变的身上。可以是独立潇洒,听从内心的召唤,活得有血有肉。活得个性十足,活得勇气可嘉。即便是在假道学眼里,至多也就是被斥之为不走正道,违背常理,不循规蹈矩,而在刘恒那里,就了不得了。
恒哥深深地爱上了刘蛾,爱得坚决,爱得不遗余力。爱得忘我,爱得不顾自己的前途手命运,爱得毫无顾忌,这是一种错吗?
试问天下,有几人胆敢像恒哥那样执著于真爱,有几人敢于为了真爱而不顾流传千古的太子之位,有谁敢于舍弃皇上的宝座而选择勾栏瓦肆中的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