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志儿也非等闲之辈,他与领头阿哥真正称得上棋逢对手。他表面上没有得手,而实际上他的后手准备得也很精彩。
余志儿对色鬼可谓知根知底,知道这家伙的别号名副其实,因此他能知人善任,把色鬼安排为后手。余志儿本人带领的强人队伍在旅店的院坝中遭到算计之时,色鬼正做采花贼,光溜溜地从美妇的床上爬将起来,跳下床穿衣服,并找水洗屁股,然后推窗查看天色。
床上的美妇还在咿咿呀呀地哭泣时,色鬼也不白占便宜,从衣服兜里掏了点碎银子,扔在床上:“别哭了,给!”说后,从窗户跳了出来。
他跑拢旅店约定好的后门之时,后手的绝对力量已在此等候了,色鬼点了点人头,指了指院坝,小声吩咐道:“探明白,要快,否则,命将不保!”
色鬼带着人闪进旅店的院坝,这个该死的老板多管闲事,叫什么叫,找死吗?色愧心里驾道,顺手从车上抓起一砣石头,看也不看,反手扔了出去,随着砸在窗之木板上的乓的一声响,旅店老板则不敢再发声。
色鬼的人马搜遍了所有的马车,一个个恨恨然地从仔喉头中挤出声音来,色鬼更是失望之极,一手的烂白菜、青菜、厚皮菜和不知还有些什么品种的烂菜,更气人的有棱有角的居然是木盒、纸盒和竹篾编织的篓子之类的东西。
色鬼见毫无收获,不甘心,带着人摸进了旅店的马厩,想顺手牵羊一回。可马厩的大栅栏门被一把大锁锁住。
色鬼手指向大栅栏,强人们便立即展开攻势,踢的踢。砸的砸,砍的砍,太不容易了。费了老大的劲儿。打开了一层栅栏。
色鬼在一旁等待着,栅栏被砸开。没有听到激动的声音,色鬼觉得奇怪,这群咋咋呼呼惯了的家伙,何时变得文静了,变得淑女了!他猛回头看时,伙计们愣在那里。色鬼吼道:“砸呀,还绣花哩!”
伙计们为难地道:“待砸开之时,恐怕天都亮了!”
“天亮了又如何?”色鬼高声斥道。“花点时间,顺手捞个脚力,逃命之时跑得快一点,总比被活捉,被一刀劈死,被一箭射死好吧!”
没办法,砸吧,强人们使出浑身解数,终于砸开了第二道栅栏。
强人中终于有人清醒过来了,他们叫一个可能是善于翻墙越壁之人的姓名。那人攀着第三道栅栏上横着的木棒,双脚向上一甩,搭在栅栏的顶上。双脚挂在上面,不知怎么回事,身子一蜷曲,翻了进去。
强人们正在第三道栅栏外焦急地等待着,可怎么没了动静?大家心中不得不顿生狐疑。
色鬼叫着那能够飞檐走壁人的名姓,那人回答道:“砸吧,门被钉死了!”
“好,内外一起砸!”色鬼倚靠在第一道栅栏上命令之后又问道,“里面有很多马对吧?”
里面答道:“当然!”
色鬼也有临危不乱的本事。他大声道:“砸太费事,汝牵一匹马出来。用绳子拴住栅栏,拉倒不就完了吗?”
“不行吧!”里面的声音传出来。“马厩会全部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