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知道，他们能够成为人，是需要经历不知几个千百年的轮回么？他们可知道，能够成为人，是要多少功德才能修来么？他们可知道，在他们还不是人的时候，是经过多少年的企盼，才盼来这一世为人……怎么可以因为那一点身外之物，便放弃了呢？

“别想得太多。”以为九儿在想黑白无常，知道九儿跟他们曾走了一路，更隐隐的，看出那个白无常看九儿的目光之不同，所以，他立刻出声打断九儿的思绪，不让她继续想下去。

“恩。”九儿笑着点头，却不再说话，只是靠在闻人绝的怀里，享受只有人类身体才能做到的拥抱，只有身为灵长动物的人类，才能感受到的刻骨之爱……

见九儿不说话，闻人绝便又开口，只是，见她的心情似乎有些落漠，便转开话题。

“再有半日，便可到兰若寺……”只是，闻人绝心中又加了一句，“但愿，此行，能够顺利。”

“是吗，太好了，终于到了。”九儿脸上露出轻松笑意。

闻人绝立刻心疼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九儿摇头，这一路上来，虽然时刻颠簸，可她是十二个时辰赖在闻人绝的身上，一切都是他承担着，她实在没受太多的苦。何况，这马车里地方够大，她想睡便睡，爱醒便醒，实在是难得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