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
不明所以的暾哥如同感觉到了母亲的高兴一样,兴奋地弹着两条小腿,在母亲地怀里蹦上蹦下的。
望着开怀的妻子,欢快的儿子,齐懋生觉得如沐暖阳般的温和。
这样的温馨时刻,怎不让人挂怀。
齐懋生握住了顾夕颜的手,明亮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夕颜,赐婚的事,我会处理好地。你别担心……”
顾夕颜狡黠地笑:“我知道!”
齐懋生念念不忘的就是能挣脱熙照的束缚,自由自在的决定自己的未来。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了,懋生决对是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万一事情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也要坚定地站在懋生的背后,就象懋生在自己无法生育的时候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背后一样。
她正色地又说了一遍:“我听你地!”
齐懋生微怔,正欲说什么,外面已有通禀:“国公爷,三爷来了!”
顾夕颜刚抱了孩子下炕,齐潇就大步走了进来。他神色间有着少有地冷竣。看见了啊啊乱叫的暾哥,他地脸色微有缓和地摸了摸暾哥的脑袋。
齐懋生招待他:“坐吧!”
齐潇坐到了炕上。吩嘱顾夕颜:“嫂子,给我拿双筷子来……我也没吃饭。”
顾夕颜不由抬头望了望天。
这刚过午饭的时间,齐潇怎么可能没吃饭,怕是想叫自己回避回避吧!
顾夕颜叹了一口气,抱着儿子去了隔壁的西房。
两兄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齐懋生很快就出来喊了顾夕颜一声,“我去勤园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了”,等顾夕颜赶出去的时候,齐懋生和齐潇地背影已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虽然相信齐懋生,但结果如何,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齐懋生走了不一会儿,魏夫人就过来了,她的神色间也有着少有的凝重。
“懋生回来了?他是怎么说的?”
“嗯!”顾夕颜拦着冲魏夫人直啊啊的暾哥。“和齐潇去了勤园,还不知道结果怎样!”
魏夫人白了顾夕颜一眼,忙把暾哥抱在了手里:“干嘛要拦着暾哥……”
顾夕颜忙陪笑道:“谈正事。怕孩子吵呢!”
暾哥一上魏夫人的身,立刻就扭着身子朝门的方向奔。
“我们暾哥,那是最听话的,什么时候吵过人!”魏夫人不以为然地道,然后笑盈盈地望着怀里扭得象麻花一样地暾哥,“是不是要去祖母那里玩……我和你娘说两句话,我们就去!”说完,正色地对顾夕颜道,“你派个人去打听打听。看情况到底怎样了……如果不行,也要早定对策才是……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走……”最后一句,却是对着在她怀里哇哇大叫的暾哥说的。
魏夫人抱了暾哥去了槐园,顾夕颜一个人如坐针毡似地在桂园等结果。
勤园内,大家各抒己见。
七叔祖满脸激动:“懋生。熙照可不是好惹的,你可要慎之又慎啊!”
“三叔,你说的太严重了。”四叔齐炻不以为然地道,“熙照是厉害,可我们燕地也不是昔日阿蒙了,要不然,人家熙照开朝三百多年,为什么时至今日,却委屈一个公主嫁到国公府来做平妻?说起这事。我到奇了。皇帝只有一个公主,还不满周岁。她们拿什么公主下嫁啊。依我看,根本不是什么公主,就是随便在哪里拉的一个女人,给了一个封号就嫁过来了,懋生,这种女人,不知根不知底的,千万别惹……”
四叔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齐懋生心里一乐。
想当初,四叔不也找了一个女人说是什么外甥女……倒是同出一辙。
三叔公点头赞道:“是啊……她不是称号是公主吗,嫁过来要带不少人来吧。我看,就说燕国公府地方太小,不如就在府外另设公主府好了,让她住到那里去,你不去,她还能叫嬷嬷们把你硬绑了去不成……这样一来,大家相安无事,各自清闲。”
七叔祖就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用得着这样大兴土木吗?我看,让懋生媳妇大度些,把德馨院让出来给她住好了……把高姑姑请回来管燕喜上的事,只要没有儿子,她还能做出什么怪来!”
三叔迟疑道:“这样好吗?不管怎么说,对方是熙照来的公主,不比贵女,如果万一有个什么事,怕是要起波澜了!”
二叔就轻蔑地看了三叔一眼,道:“起波澜,我看,熙照就是要我们燕地起波澜。我的意思,不如象对付高昌一样,和熙照明刀明枪的干上一场。败了,我们了不起躲到高昌去。高昌也还不错,那边做船运生意地都发大财了……懋生,说起来,我正好有个事要跟你说,我想去那边种铁树,你跟袁则寰打个招呼吧,让他给我介绍几个高昌的生意人认识认识,怎样?”
五叔就有些哭笑不得地望了自己的二哥一眼,道:“现在是在商量熙照赐婚的事,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又说到生意上的事去了。我看,这件事,还是要听懋生的,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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