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来,他原来求了稳妥,还是想着不沾了事非的法子,并不是好法子。因为,这帝心实在难测。
李问虚出了这等不要体面的事情,居然让景成帝忍下去了。赵允壤实在没想到,李问虚就是逃过了一劫。
赵允壤的话一出后,任玉是心头一跳。她是忍不住,问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任玉这般问了,赵允壤自然是给解释了一二。听得赵允壤的解释,任玉的眉角直抽动,莫不成这个李问虚还真是主角?是这个位面的位面之子不成?这实在是主角光环太利害了。这犯到了帝王手里,还是平安没半毛钱的问题?
任玉这般想后,不得不感叹。不过,对于赵允壤的自责,任玉却是摇头,说道:“允壤,这事情怪不了谁,这也许是天意吧。”天意如此,人命难违啊。毕竟,这是景成帝做的决定,谁能违抗呢?
“是我浪费了玉娘的好意,却不成想,事情闹成了夹生饭,咱们没得了好,那李问虚也是逃出升天了。”赵允壤对于这事情的后绪论,自然是非常不满的。可不满,也得认了。赵允壤就是道:“偏偏现在李问虚在圣上的心底挂了号,就是我这个亲侄子,在面对皇伯父时,也不能放肆了。”
景成帝的帝王之威,赵允壤不会想尝试的。特别是他还是宗室之子。
历朝历代来,这宗室要么为皇帝重要,过份之重;因为,分封之制之下,家天下的关念的过重。可偏偏在汉朝的分封之制被“推恩令”瓦解过后,宗室代帝王治天下的法子,就已经被废弃了。
后来,士子科举,从那以后,宗室就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存在。宗室若是太差了,皇族脸面难存。宗室太利害了,皇帝又会觉得碍眼了。所以,宗室的存在,除了享受了皇族的荣耀外,更是得小心翼翼啊。
好歹,赵允壤还是比较庆幸的,本朝从景成帝开国后,废除了前朝那种宗室不得沾了半点政事的模样。要不然,他现在的生活,只会给朝廷当了肥猪一样的养着。别说学问了,那是赵蠢越好。这样,皇帝放心,大臣们也放心啊。
本朝的宗室,能得了差事。可再是如此,这些也是依附在了帝王的皇权之上。
就是因为有了前朝的例子,赵允壤更是小心。就怕惹了帝王的忌讳。再是因为如此,赵允壤不敢动了李问虚。李问虚现在的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的眼睛在盯着。
“允壤,不管李问虚如何?他就是一个抄袭之人罢了。”任玉这时候,可不想打击了赵允壤。当然,这战略上是藐视了敌人,可战术之上却得重视了敌人。
“允壤,继续圣上要用了李问虚,想来,李问虚也不会知道,咱们给他的后面下了暗手。这事情,咱们不提,旁人定然也不会晓得的。”从赵允壤的话里,任玉就是听出了,这事情摆明了,李问虚不会知道谁黑了他。
怕是李问虚看来,定然是景成帝的无限伟光正呢。
“那么,玉娘,你的意思是,咱们收手……”赵允壤问道。赵允壤心中还是忌讳的,这个时代的古代,怎么可能不迷信呢。更何况,任玉的主持,明显摆在了那里。
“允壤,继续咱们动不得,那就不动吧。我只要你平安,你平安,能不能在朝中退一步。我和小儿们都不求了富贵荣华,就现在的小日子,咱们也不缺了一口吃食。”任玉抬头问了此话道。
任玉这是实话,现在赵允壤的身份,岂会缺了一口吃食?继续不缺了这些,任玉真不想赵允壤陷在了朝廷的混水之中。这天下之大,本来赵允壤的身份,就已经是享受富贵了。何苦呢?在任玉看来,宗室这等身份,本身就是有些苦逼的。
“玉娘,我不能如此。若是如此,我只会让你和小儿跟着吃苦头。”赵允壤摇了头,拒绝了任玉的话。
在任玉微微暗的眼神里,赵允壤说道:“玉娘,你得理解我。这个京城,咱们不能退,若是退了,你如何在旁人眼里,光明正大当我的妻?若是我退了,你和小儿只会被人笑话?我是一个男人,我得撑起这个家……”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强者为尊。
赵允壤不可能让旁人笑话了他,更不能让他成了棋子。只有强者,哪怕是当了棋子,也能左右了自己的命运。要不然,不过是受人摆布,生死不能自已。
赵允壤为这般想,是因为,到现在他的媳妇,还不能光明正大的领着他的小儿们,回了他们在京城的家。
京城的家,是他的府邸,而不是这一处两进的宅子。
偏偏这一切,依着赵允壤现在的处境,没有了景成帝的圣旨,他连想保护好了媳妇和小儿,都得偷偷摸摸的。因为,雍王府的那些人,赵允壤从来不会小瞧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