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虏兵已经开始加快马速。也没人射击,静静的趴在屋顶,等着敌人靠近。
虏兵骑在马上,身子随着战马起伏,他们也压低身子,紧贴在马背上,这是长久以来的经验,这样可以减少打击面积。可是这样就能避开吗?
一百步,八十步,放!
只见虏兵进入八十步,同时松开了拉紧的弓弦。
同时杨潮这边,队正率先开枪后,其他士兵才立刻开枪,枪声练成了一线,啪啪啪啪啪!
应声的是一片人仰马翻。
杨潮冷哼一声,以为趴在马上就打不到了?
老子打的是马!
射击的一共三队,杨潮所在这座屋顶。另外一边屋顶,还有两边屋子中间街道上的矮墙后,三队鸟铳手。三十发射击。
而虏兵因为冲锋,八十步外松开弓弦,速度依然不停,而且开始聚拢起来,直冲街口。
显然虏兵打算的是,用弓箭压制后,立刻冲上去厮杀。
一个冲锋就打开明军军阵的经验,他们深入骨髓,一点都不会怀疑。
可是他们碰到的不是以前遇到的明军。布置的军阵也不是北地明军的步兵阵。
最关键的是,一波八十步的鸟铳射击显然把他们打懵了。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一般,立刻就有三匹马被打死。还有七八匹受伤,最严重的是影响了他们的阵型。
而虏兵保持着冲锋的速度,混乱了一下后,散开了一个正面,并且失去了速度,这给了鸟铳手持续射击的机会。
整齐的排枪声不断响起,等虏兵分开队形,绕过几匹死马后,距离已经缩减到了四十步。
此时迎接他们的依然是一阵排枪。
而他们这队似乎是被挑出来的炮灰,坚持要来攻击一下杨潮的军阵。
杨潮这边就听到排头射击手不断的催促后边的装填手。
“快点,快点!”
然后是队正高声喊着:“射马,射马!”
接着就是一阵排枪声。
三十步,二十步,为了这二十步的距离,虏兵付出了十个人的代价。
而这时候他们终于忍受不了了,已经完全停下来,并且一个个打马吆喝着往回走。
这让虏兵露出了侧面。
又给了明军射击机会。
戚大帅训练鸟铳手,一百步三中二才是合格,杨潮的鸟铳手在淮安可是奢侈的实弹训练了一个月的,水平比戚大帅的鸟铳手只高不低,而现在虏兵距离他们只有三十步,这简直是百发百中,哪怕有一发脱靶,都算对不起在淮安城史可法拨下来那么多的火药铅弹了。
结果就是三队鸟铳手只各自射击了一轮,然后刚刚露出侧面的虏兵,就全部倒下了。
没有一个例外,第一波前来试探的虏兵,全灭!
而且大多数死的都是马,倒是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左右翻滚。
这几个人是因为他们的马被射杀,掉落马下,甚至甩出去的。
杨潮能看到最近的一个被甩出来的虏兵,距离自己的军阵,只有十步距离,在地上大声叫着,却连翻身都做不到,弄不好高速从战马背上甩出去,他的脊椎都摔断了。
看到有人朝着那个伤病射箭,是街道里的弓兵,弓兵因为射程的原因,只是在阵后,这次电光火石的战斗,他们连一次机会都没有,只是鸟铳手各自射击了大概五发后,就解决了战斗,让弓兵感到非常郁闷。
所以就拿伤病解闷。
杨潮立刻喝令停止,任由那虏兵在地上哀嚎,而他的同伴只能在远处暗自看着。
杨潮觉得,这样不可能不影响虏兵的战斗意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