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刚只觉出那一掌很怪,暗中运气试验,除了稍感胸前“神封穴”上有些寒意之外,又无不适之感,自未放在心上。
回顾了司徒凤和王人杰等一眼之后,缓缓说道:“没有事,人家已经走了,过了这一段山司,夜宿蓝田,此后就是平川大道,大概不会再有事了,咱们快赶路。”
司徒凤似有些放心不下,颦了颦柳眉儿,低声说道:“你真的没有事吗?”司徒刚笑一笑,道:“没什么。”
司徒凤未再多问,心中却暗自奇道:“父亲未受伤害,那黑衣人在此现身,用心何在呢?”
心中疑窦重重,人却转回篷车。镖车保持原来的布置,继续向前行去。镖车行过峡谷山区,竟然是平静无波。
事情有些奇怪,出人意外,但司徒刚却有了不适的感觉,只觉内腑寒意阵阵,直透体外。
但他尽量忍着,未说出来,仗凭精修二十余年的深厚内功,压制着伤势,不让它发作出来。
一路上马车急赶,上灯时分,车马无损的进了蓝田。这时,司徒刚已无法压制逐渐发作的伤势,全身发冷,冷的直打寒颤。
强吸一口真气,低声道:“人杰,住在蓝田客栈,我先走一步。”拍马向前冲去。
王人杰认为是总镖头有些内急,也未在意。行入蓝田客栈,店小二接过车马,安顿好柳家母女,各人也漱洗妥当,开上了晚宴,仍然不见司徒刚。
司徒凤有些沉不住气,低声道:“人杰,总镖头呢?”其实人人心里都在念着这件事,只是没有说出来。
王人杰举手招过店小二低声问道:“司徒爷来过吗?”店小二笑道:“司徒爷交代过来,他不跟你们一起吃饭……”
王人杰吃了一惊,接道:“怎么,司徒爷不在客栈中?”店小二道:“在,在房间歇着。”
司徒凤、王人杰,急忙一齐站了起来,道:“在哪里?”店小二笑道:“司徒爷交代过,诸位先用饭,他吃过了……”
王人杰冷冷接道:“小二,在哪间客房,带我们去瞧瞧。”眼看王人杰一脸冷峻,店小二打个唆嗦,道:“在西跨院的上房里,小的给诸位带路。”
一面转身而行,一面接道:“其实,司徒爷没有吃东西,他交代小的这么说,小的自是不敢不听。”
没有人理会店小二,寒着脸,直跨西跨院。上房的门掩着,店小二推门。
转头望去,只见司徒刚盘膝坐在木床上,脸上不停地滴下汗珠儿。一头大汗,但却又有些怕冷的味道,身上不时抖颤着。
司徒凤娇躯一闪,飞步榻前,伸手一摸司徒刚的顶门,入手都是冷汗,其心一震,急急叫道:“你受了什么伤?”
司徒刚缓缓睁开双目,道:“好冷啊!我运气也抗不住心头这股寒意……”司徒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鼻孔一酸,眼泪差一点落了下来。
但她忍住了,王人杰的面前,她不愿流一滴眼泪。王人杰一挥手,低声对店小二道:“你出去,没有招呼别进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向外行去。王人杰顺手掩上了房门,低声道:“小姐,总镖头怎么样?”
司徒凤低声道:“看起来,伤得很重,全身似是都在发冷,不知是何物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