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力有如撞出的一根铁梓,飞剑被逼得分由两侧飞过,飞云子也借这一股威势,增强剑气,震退刀罡,人也乘机退出了八尺。
南宫绝没再挥刀进攻,她已感免真气不继,必要一阵调息,如若适才的火并是一对一的局面,乃罡、剑气对决,本身绝难逃中剑之危,才想配合四婢飞剑绝技,一群取敌之命,却几乎把本身陷了进去,这打法太危险,不可再轻易施用。
飞云子也有着暗暗侥幸的感觉,那一掌劲道若钢,震分四剑。
但暗中观战的大悟大师却有极大的收获,冷眼旁观,南宫绝造谙精深到出人意外,但飞云子还是胜她一筹,倒是四个飞剑女婢的技艺成就有些惊人可怖。
四柄飞来的长剑,虽被震歪偏飞,擦身而过,但并未落地,飞了一个大转弯之后,又折向飞云子刺了过来。
同时四婢第二把飞剑也飞刺而来。
飞云子心中冒火,长剑施一招“太极九转”,人和飞剑全被他剑势锋中,斜飘横飞,被推出一丈多远。
怪了,飞出去打个转,又折了回来。
四剑婢第三支宝剑,也出手飞来。
这已经不是暗器,是真正的飞剑,一种奇巧力量运作的飞剑,它不会被击落,能借刀回旋,再行取敌。
这该是剑法中一种至高的剑诀,它有特殊的运行法则,飞云子也算是一代用剑高手,但却没有听闻过这等剑艺中的奇绝之技。
现在,有十二柄长剑,有如转动的剑轮一般,围刺飞云子。
飞云子不停的挥剑推打,十二把飞剑也都被他推得飞出老远。
但绕个圈子又回来,像是通灵的活剑一般,不停的在空中飞舞追刺,飞云子运剑既准又快,十二把飞剑,环绕刺杀,都被他剑势推开,但就是无法把它击落。
再看四大飞剑女婢时,都已盘膝而生,手捏剑诀,双目注视着飞绕不停的十二把飞剑,似是正在运用真气,执行一种神秘的驭剑术法,使剑攻势不断,盘空锋刺,不落于地。
在十二把飞剑追刺之下,飞云子并没有身陷危境的感觉,他剑艺精湛,出招快速,有着足够能力应付十二把剑的轮转飞刺。
但一刻工夫之后,飞云子心中有些烦躁起来,这等如影随形的攻势,虽然伤不了人,但却讨厌得很,不能让这情形无休止的延顺下去,别说偶有失神会遭受刺伤,何况四婢身上还有四把佩剑,如若再多四把飞剑加入攻势,攻击的密度势必又加强很多,是否还能够应付裕如呢?
但最大的危险,还是一侧虎视眈眈的南宫绝,这个深藏不露、诡异难测的人,究竟还有多少玄奇的技艺没有展现出来?一旦地出手抢攻,再多把飞剑羁绊之下,他很难能应付下来了。
这一深思,顿感到危急迫在眉睫,再不想办法解开目下僵局,一旦大变临头,可能就悔之晚矣。
体谅到处境的危险,但却想不出解开僵局的办法,这等真刀真枪、追魂夺命的情势,凭实力才能解除危机,火拼已经开始,智能和谋略都已暂难派上用场。
飞云子增强了长剑的内力,希望能击落或摧毁缠身的飞剑。
果然被他一连震断了两支飞剑,残剑跌落,已失效用。
但运作飞剑的剑婢也改变了方法,攻势并没停息,但飞剑上力道却有了改变,驭剑的劲力不大,飞剑已和飞云子剑势触击,立刻弹震开去,绕飞一个大圈子,再更攻击。
但十把剑轮番攻袭,彼去此来,一直保持着两剑近身的压力,飞云子必须出剑击打,迫退近身剑势,这就缠得他无法喘息,也无法集中全力对付一剑,虽然已全力施为,但已无法再震断袭来的飞剑,只不过,把它震飞的更远一些,这情势拖下去,岂不是授敌以可乘之机?
南宫绝确卖在等待机会,她已调息复元,蓄势以备,只要发觉飞云子现出疲态、破绽,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攻上去。
可是飞云子一直保持着充沛的活力,似是有着周不尽的气力,不见任何困倦征象。
南宫绝有些震惊了,这老道练的什么内功,力拒十二把飞剑,仍是久战不疲,原想独自群杀飞云子以建奇功的打算有些动摇了,准备传出讯息,召唤慕容长青、绝情仙子合力对敌了,但飞云子似是亦无能脱困而去,这又使她犹豫不决了。
如若能重创飞云子,再追出他习功口诀,岂不是独享收获,召来两人,就不能全为己有了。
就这样犹犹豫豫,一时间难下决定。
这当儿,大悟大师已完成了准备,突然扯开一辆车篷,同时飞身而起,刀光加长虹惊天,绕着十余辆蓬车,飞行了一周。
刀光过处,守在车顶的武士,纷纷跌落车下。
班公输等众武士,全被飞云子抗拒飞剑的快剑吸引了注意力,闻声警觉,十辆蓬车的车蓬已全掀开。
蓬车中本还有一座形同棺材的木床,也被天衣大师掌提脚踢得掀去了半数之多。
班公输惊恐莫名,大喝一声:“围上去!”带着余下的人武士,飞奔而上。
这些人虽然全力抢攻,但如何能拦得住大悟大师?
大悟大师一手执刀御敌,守中常攻,无人能近他身前三尺之处,三个人舍命冲了上去,也登上了蓬车,只不过很快的就摔下来,太勇敢了,逼得天衣大师挥刀取命,三个人变成了三具尸体。
班公输和余下的武士无能阻止大悟大师的行动,只不过片刻工夫,篷车上的床盖全被掀开,睡在那木床上的人,也全都曝晒在日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