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天空中的巨蛋,但是原本还有点担忧的心,在银红色的月光中,像是被抚慰了一样。
她感觉到月光中有对她极有好处的东西,还有她也感觉到许清荛已经安然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来到了最靠近许清荛的地方,席地而坐,开始了修炼。
在这份久违的安静中,巨蛋随着裂痕,开始一瓣一瓣地剥落,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血莲,渐渐地露出里面粉白色的内核,一个精致的少女的酮体。
许清荛安静地闭着眼睛,沉浸在筑基地感悟中,粉白色的肌肤,在银红色的月光中,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确实是圣洁,黑色的头发披散在整个后背,于静谧的天地,**相呈,更像是天地孕育的生灵,下颌微抬,迎着月光的脸盘,在这种毫无保留地呈现中,也呈现出极致的高贵。
万物皆在她的脚下,头顶的血月都沦为了布景板,许清荛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姿势,缓缓伸开的手臂,似在拥抱这个世界,脸上的表情是从没有过的安详和柔和。
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眼角的几根睫毛开始微微地颤动,再次睁开眼睛的许清荛,也没有在意自己**的情况,而是看着那朵还没有消散的紫红色的雷云,若有所思,
手一挥,雷云就向着许清荛而去,但是飞向的速度并不快,带着种莫名的畏惧和颤抖。
许清荛一脚踏出蛋壳。并没有落到地面,而是腾在半空中,久久不落,看着蛋壳和雷云想了许久之后。许清荛似乎想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蛋壳和雷云凝结在了一起,许清荛的手一挥,红色的火焰凝结而出,煅烧着蛋壳和雷云,最后一套简单的红衣成型了。
这是一件简单到了极致的红衣,却完美地遮住了许清荛所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与时下繁复的衣饰完全不同,款式和僧服很像,甚至比僧服还有简单一点,可是许清荛穿着却有种极其贴合的感觉。
红衣穿在身上。连白嫩的脖子都被掩盖住了。完全贴合的剪裁。带着禁欲的色彩,可是在这种张扬得红色中,却一点都不怪异。
除了小腿和小臂之下是宽广流袖。其他的地方完全贴合身体,绑上最后一条红色的腰带似的绫绸,远远看着,许清荛像是一团红色的火焰,可是这团火焰却没有火焰的那种热力,反而透着由内而外的冰冷。
一米四多的身高,完全没有张开的身形,简单的衣饰又是随意的散发,有种雌雄莫辨的禁忌美。
不过与鲜红色的衣服和明艳的外表极相搭的是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沉寂的表情,没有丝毫突破的喜悦。而是带着恍然隔世的沧桑……
但是显然,这种情绪也只是一瞬而过,之后又是万年不变的无表情。
许清荛的下方是被雷电肆虐而形成的深坑,此时汇聚了丰富的积水,开始形成一个略小一些的湖泊。
许清荛落到地面上,看着自己**的双脚,才想到自己少制作了一双鞋子,不过此时许清荛的身体强度已经可以堪比一把上品灵器了,地面上微微凸起的砂砾,对于许清荛来说根本视如无物。
而且**的脚完全被掩盖在裤裙之下,亲密地和地面接触着,带这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血月随着许清荛的苏醒,再次褪去那层血色的侵染,恢复了银白,万物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却在无形中又有了变化,至少那些月光下的花草的表面都晕着一层淡淡地红光,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吸收。
许清荛的筑基破坏了一方的水土,可是同时许清荛的筑基又为这一方水土带去了极大的机遇,也许在千百年,或者千年万年时候,这里会有一些生命开始启灵,开始踏上属于它们的缈缈仙途。
许清荛落地之后,阿碧也醒了过来,两个人其实已经相伴了将近一千多个日夜,将近有三年多的时间,彼此之间的气息都很熟悉,但是又带着难言的陌生。
毕竟在许清荛的记忆中,不管曾经多么深刻的回忆,此时都带着遥远和模糊的感觉,不是遗忘了哪些细节,只是遥远和模糊。
许清荛看着阿碧的样子,那种恍然的感觉再次袭来,许清荛已经到了她的肩膀的高度,顺应着本心,许清荛自发走上前去,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脸颊,然后由一开始的凝滞,到现在自然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