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琉倚把着脉,眉头却皱成一团:“你的脉象浮动时快时慢,偏虚,寒。面色苍白,虚浮无力,时而潮红时而无血色,这种境况我还真没有见过,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云夕闻言,只觉得脸上发烧,心里腹诽起来。饶她是个现代女生,也委实没有办法跟一个男子说自己来了例假,这未免太过羞人。
然而陌琉倚又发现她的脉搏加快,面色越发潮红,只以为她当真身有隐疾,担心起来。
“你说啊,再不说,我就检查你的身体。”
检……检查身体?那可不行,云夕两手立马护住自己,戒备的看着陌琉倚,羞恼道:“你……你有病啊,我说了我没病,只不过,只不过是来了女子每月都会来的东西而已,你想知道,问别人去,别问我。出去,你出去,走啊!”
陌琉倚被赶,也恼了起来,起身大手一挥,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一路赶回住处,进了书房,他心中还有气,但更多的是担忧。云夕的情绪很不稳定,脉象虚浮无力,气虚寒。
唉!面对云夕,陌琉倚觉得自己就是总是很无力。
夏伯在陌琉倚起来是时候就已经醒了,睡不着,挑了灯等世子回来。
“世子,六小姐没事儿吧?”
陌琉倚抬头,看看夏伯,摇摇头又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她捂着被子哭的场景,心中莫名的难受。
“夏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东西是什么?会让女子如此难受?脉象虚浮无力,气血亏虚……”
听闻世子的话,夏伯憋着笑,咳嗽一声,才道:“世子,这事儿,得问易大娘。”
易大娘,是在这里管理陌琉倚日常的老仆,夏伯想了想,还是去把易大娘叫醒了。
易大娘是个面目普通的老妇,不过精神不错。
听了夏伯所说,易大娘心中也好笑,也略略欣慰,他们的世子啊,总算懂得关心女孩子了!
“世子,这女子每月都来的东西,乃是月事……”
……
陌琉倚站在云夕的屋前,来来回回的度步,面色颇有尴尬,大多的还是担心。
易大娘说,女子月事是很麻烦的事情,有些女子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可有些却腹胀腹痛,坐卧难安。严重者,痛不欲生。
云夕捂着被子哭的画面挥之不去,他担心不已,不觉中又来到了她屋前。
只是,他还真没那么厚的脸皮进去,唉!
此时天还没亮,他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开门。
床榻上,云夕睡得很是不安稳,一双眉头皱起,时不时,痛苦的闷哼两声。
陌琉倚就这么站着,看她这样,他觉得很揪心,可是,为何她难受,他会觉得揪心呢?
“当真你如此痛苦?”陌琉倚喃喃自语,伸出手指轻轻抚平紧皱的眉头。
回到住处,夏伯已经睡下,但厨房内,却亮着烛火。
易大娘正在灶炉里煎药,瞧见陌琉倚回来,便笑道:“世子爷,您回来了?”
“你不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煎药,这是我老家的一个土方子,中药煎水服用,很管用的。我以前啊,也有腹痛的毛病,就是用这个土方子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