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朕的冠军侯!”刘彻在心中喃喃的回忆着那个人,那个英气勃发的年轻将军,战无不胜的大司马,永远都能给他带来胜利的骠骑将军,刘彻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霍去病。
“臣死罪!”霍光见到刘彻神色剧变,连忙拜道。
“子孟何罪之有,是吾年纪大了,总是容易伤感……”刘彻挥挥手道:“他的第二句惊人之语,说出来听听吧,希望不是什么空口白话!”
“诺!”霍光点点头道:“他的第二句话是:对于匈奴,只要多封几个单于,就可以安枕无忧!”
刘彻听了,刷的一下站起身来。
在殿中来来回回踱着小步,最终一拍大腿,叹道:“此话要是十年前朕就听到了就好了!”
十年前,匈奴左大都尉暗中与汉室取得联系,希望能与汉军内应外合,一举消灭掉单于庭的守卫力量,可惜派去接应左大都尉的捉野侯赵破奴失期未至,左大都尉势单力孤,最终身死。
刘彻现在是追悔莫及啊,左大都尉,那可是匈奴王族,同样有冒顿血统的匈奴显贵,若是当初……
以刘彻的智慧,他当然立刻就想到了,若是可以扶持起左大都尉,那么本身来说就是一个松散结构的游牧民族的匈奴,只怕立时就要先开一次内战,而左大都尉可得汉军相助,自然可以安全的立足草原,至少也可成为汉室长城之外的第二道屏障——而且这样还不必担心左大都尉将来强大了起来反咬中原——草原上的敌人还没有倒下,匈奴人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南下的,就像老上单于时,尽管匈奴兵强马壮,但是因为有月氏与东胡这两个敌人,所以匈奴人也就只能在边境骚扰骚扰。
“他还说了什么没有?”刘彻知道后悔也是没用的,他现在倒是颇为好奇,那个年轻人还有没有什么新奇的想法没有。
“后来喝醉了,臣听他说什么‘战争乃是政治的延续’之类的,倒是颇为新奇!”霍光回答道。
“战争乃是政治的延续?”刘彻笑了笑道:“看样子,他的圣贤书没白读!”
“以后多跟这个家伙来往,有什么新奇的点子就回来跟吾说说……”刘彻想了想,对左右道:“你们,都是吾给太子留下的辅佐之臣,太子生性温和,儒弱,吾一直担心太子将来乱家毁业,有卿等辅佐,再加上那个小子掺和进来,吾就放心了,看得出来太子还是挺听那个小子的意见的!”
“那要不要臣跟他说说?”霍光问道。
“不必了!”刘彻摆手道:“那个小子贼精贼精的,怕是早就知道了太子跟吾的身份,不过掩耳盗铃罢了,由他去罢……子孟回去之后,就给吾带句话给他,看看他想要些什么赏赐,还有,既然他想装糊涂,就让他继续装吧!”
“吾倒要看看,他能装多久?”刘彻笑着说。
“诺!”霍光点点头。
没过一会儿,年轻官员就将一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卡牌拿了上来,刘彻就让他坐下来,与霍光、金日磾等左右亲信一起玩上了五人局。
在这个连围棋都是赌博工具,士大夫不屑的时代,战国杀的出现,算是填补了士大夫们平时娱乐的空白,现在又有天子,太子带头。
霍光已经想见了,这种颇为有意思的小游戏在未来风行天下的场景。
张恒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的时候,霍光已经回来了。
“贤弟,你的建议,昨天晚上,愚兄将之说与了圣天子听,圣天子让愚兄来问问,看看贤弟想要些什么赏赐?”霍光一见到张恒就高兴的对他道,张恒能够得到天子那么高的评价已经非常出乎霍光的意料之外了,因此,对张恒这个便宜弟弟,霍光更加上心了,一回家看到张恒起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恩?”张恒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过了好一会才想起了自己的那些话,挠挠了头,道:“陛下厚爱,实在令我惭愧,若是陛下要赏赐,便多赏赐些钱币吧!”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张恒搓着手掌,高兴道:“陛下若能再赏赐个百十万钱,我便心满意足了!”
霍光顿时无语,可是仔细想想,霍光又为张恒的机智交好。
对于天子来说,钱算什么?这样一来,与那些动不动就想要个什么公侯爵位,九卿位置的人就形成了鲜明对比,如何不能让天子高兴、欣赏?
霍光又想起了张恒的那首《胡无人》不得不摇头叹息,比起张恒来,在拍天子马屁,讨天子欢心这方面,霍光觉得自己真该跟张恒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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