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卫子夫思来想去,觉得似乎通过第三人的嘴来点醒刘据更为恰当。
对于刘据的智慧,卫子夫向来是十分清楚的。
而且她也明白,此事肯定会有很多人向刘据献策,卫子夫只担心,刘据在道德和理性中纠结,难下决心。
根据卫子夫得到的一些情报,这个叫张恒的人,似乎对太子颇有些影响。
所以,卫子夫不需要张恒提出任何计策,她只需要通过张恒的嘴,说服刘据去甘泉宫把他的姑父和表哥给捞出来。
“我家公子最近有些麻烦事情,不能前来啊……”想起自己的使命,李跃故意叹了一口气,吸引张恒的注意道。
“哦?”张恒也感到奇怪了,刘据能有什么麻烦事情,难道是**中生出了龌龊?这种事情,张恒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便道:“王兄向来聪慧过人,应已有决策了吧……”
“事情麻烦的很呢……”李跃抽声叹气的道:“我家公子母族的一个亲戚偷拿了家里家丁的年俸钱,事情闹得挺大的,家主人非常震怒,要法办我家公子的那个母族亲戚……”
“可是,那个亲戚家对我家公子一向是支持的,若被赶出了家门,恐怕以后公子会有很多麻烦……”这样的话,这位张公子应该会跟殿下提及此事吧,只要殿下听到咱家这话,就应该明白皇后的心意了吧……带着这种想法,李跃神情轻松了许多。
“这样啊……”张恒在心中消化了一下李跃话中的意思。
朝堂上面,刘据的亲戚就那么几个,卫氏自大将军卫青去世后,就后继无人了,在朝堂上也没什么有分量的人,剩下的无非就是霍光跟丞相公孙贺家族。
霍光不用去考虑,他深得刘彻信任,刘彻不死,没人动得了他。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那就是丞相公孙贺家族。
张恒想了想,所谓拿了家里的东西,估计是贪污了什么专项资金一类的事情被人捅了出来。
想想刘据也不容易,据张恒所知,自从石庆过世,能够在朝堂上帮刘据说话的也就只剩下了公孙家族。
而张恒自己的利益跟刘据的利益目前是连在一起的,刘据若受到了损失,那么张恒自己也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
“拿了家中家丁的年俸钱?”张恒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我有一策,可为王兄解忧!”
“公子请说……”李跃连忙问道。若有办法解决问题,那当然就更好了!
“很简单,多开账单,多开收支,将这些钱分散的摊入其他各项开支中,譬如说,家里要修缮房子吧,为了保险起见,多用一根横梁不算过分吧?”
“还有,家中总要买柴米油盐吧?这每天下人的伙食多放点油盐,这不算逾越吧?”
“另外家里车马总要维护更新吧,为了更气派一点,给车马装饰好一点,这总不过分吧?”
“至于家里面的佃农,庄户的农具,这些总是要维护的吧……”
“这样的话,王公子的那位亲戚若是能够赶在贵主人下来查账之前,把拿了的年俸钱编入这些开支里,那么拿家里的钱,补贴家里的其他开支,这就算不得什么事情了,顶多就是一个挪用款项的罪责,挨一顿训斥也就算了!”张恒侃侃而谈,却是听得李跃目瞪口呆。
“这……这……”李跃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简直精明的不似人,这些已经可以说是天马行空的主意,彻底的颠覆了李跃以往对于儒生的印象。
以往李跃所接触的儒生,开口闭口不是周公就是子曰,甚少有人跟李跃说过具体处理事情的方法。
而这个年轻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引述过先贤们的话语,却简简单单的将一件原本很麻烦,很复杂的事情给一下子变得简单了起来。
他却不知,张恒实为一个穿越者。
在后世,莫说是天朝了,就是号称民猪天堂之花旗国,上自大统领,下自国会议员,大家伙是使劲了的编出名目繁多的开支给自己谋好处。
至于在天朝,翻开政府开支细节,能看懂那些钱到底去哪里的,都是人才,都是领导。
区区做个假账,用东墙补西墙的办法,稍微有点经验的天朝干部都不屑为之了,这种手段已经落伍了。
“不过此时用来效果应该不错,可以帮上刘据的忙!”张恒在心中想道。
至于公孙家到底贪污了什么东西,张恒并不关心。
政治就是这样,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只有是不是自己人,是自己人,贪污了再多也得帮忙瞒着,遮掩着,不是自己人,你便是包公再世,也得先栽一个罪名再说。
呼呼,今天好像不是很在状态啊。
汗一个先,我继续去码字,现在已经完成了5000字,等下在更章4000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