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一看他那样子便知这贝勒爷根本不知民间疾苦,便道:“你不用想啦,不是什么高级的地儿,是,是你们京城里俗称大酒缸的!”
“大酒缸!你”胤tang气急败坏:“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那是下等人才去的地方!”
引章听罢甚为刺耳,淡淡道:“士农工商,在你们眼里我这种商人还是下等人呢,哦,还有你,你不也经商吗?”
胤tang顿时噎住,苦笑道:“爷怎么一大早过来招骂来了!那些地方龙蛇混杂,三流九教什么人都有,怕你吃亏罢了!”
“谁叫你说话那么难听呢!”引章笑了笑,又道:“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么早?下早朝了?不用办公吗?”
胤tang下意识抬手微微挡在唇畔咳了咳,道:“爷报了病,不去上朝了!这些天都不去了!”
这栏也行?引章睁大了眼,原来康熙这么好糊弄啊!
“爷又不是朝廷重臣,本来就做个样子罢了,皇阿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她脸上表现的意思太明显,胤tang恼羞成怒有点恨恨道。
“别生气嘛!那是不是,你都安排好了?”引章扯扯他的衣襟笑道。
“安排什么?”胤tang一怔,随即哦了一声,点头道:“是啊,带你好好玩玩,逛逛琉璃厂书画斋,你不是总惦记着字画吗?郁芳园的戏不错,也可听一听:还有大栅栏一带有很多老字号,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各种小玩意、各类小吃、有名的酒楼什么都有:什刹海、香山、玉、
泉山风景不错,也可一赏:对了,八哥他们知道你来了,还预备做东请你吃饭呢!”
“八哥他们?”引章本来听得笑盈盈的,听到胤tang及不认识的“一干人等”要做东不觉吃了一惊,道:“很,很多人吗?可是我都不认识啊!”
“见着了不就认识了?、。胤tang的口气倒是淡淡的,瞅着她,又笑道:“横竖迟早是要认识的。”
“你”引章脸一热,下意识往他怀里钻去,面上尴尬,心中却甚是甜蜜,两种背道而驰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一圈一圈漾开去,心,柔软似水底缓缓摆动的水草。
胤tang伸手将她搂着,下领低在她头顶发间,轻轻来回磨蹭,低笑不已。
“都有哪些人啊!、。引章埋在他怀中闷声问道。不明白了,她居然会羞成这样,他得意的笑让她更加一难堪。
“都是兄鼻,三哥,爷的同胞哥哥五哥,你见过的八哥,还有十弟、十一弟、十四弟,别的没有了。”胤tang笑道。
“这么多人!”升章有点吃惊,亦甚为纳罕。在他们眼中,充其量她不过是他们九弟或者九哥在外头沾huā惹草招惹上的一个小女子,哪来这么大的面子?她可不知道,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听说了胤tang在云南遇险其中仿佛大概与她有关,是而牵动了八卦之心,不见不快!
胤tang又安慰道:“你放心,兄弟们都不是轻狂之人,极好相处的,你见了就知道了!再说,有爷在,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引章下意识回嘴,略直了直身,抬起头笑道:“你觉得我要不要还席呢?”胤tang瞅着她,狭长的眼中带着隐隐的促狭的笑意“随你咯,你想还就还,不还也无妨!”
“看来,还是要还啊!、。引章嘟囔着。
“还是不要了!”胤tang忍不住好笑起来,轻轻点了一下她额头,哈哈笑道:“你是爷的女人,焉有给兄弟们还席的道理?要还也是爷还好不好!怎么平日里看着不傻,傻起来比谁都傻呢!”
“…”想想也是,她跟他的关系虽然清白,却已不“纯洁”
了,至少在他们眼中,早就不纯洁了。这年头女人地位甚低,她这种就更低了,呃,怎么可能够格给他们还席呢?
引章一头黑线,半响憋出一句:“谁稀罕呢!”胤tang更是大笑不已。
胤tang胆子倒是不小,报了病假,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带着引章走街串巷,四处招摇,引章忍不住取笑,他混不在意,懒洋洋道:“怕什么?
皇阿玛早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横竖他老人家儿子多,勤勉操劳、才的具备的自有旁人,有我一个不争气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