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táng甚是不悦哼了一声,很不痛快道!”你把爷当成什么人了!至于他人在哪里,爷怎么知道!”觉察到她的身子柔软了下来,将她反身拥入怀中,在她耳畔闷闷道:“咱们不提他们了,好吗?这些日子爷很想你,又想又怕,今日见着你了,才算是松了口气,不提他们了!”
“怕?”引章疑惑。
“是的,怕。”胤táng放开她,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脉脉凝视着她,俯身在她眼睛上轻轻亲吻,捧着她的脸道:“怕你心里窝着气,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引章想起心烦意乱、心浮气躁的这些日子,心里又忿忿不平的酸起来,别扭的别过头去,撇嘴道:“你也知道怕?那怎么你自己没空理我,也不叫人带句话?在京里是这样,在热河也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哦,就是的,刚才那个草包还说呢,说你夜夜笙歌,那个,左拥右抱”
“阿章!”胤táng哭笑不得打断她,无奈道:“老十那张嘴你也信?
你说爷不叫人带话,在京里爷哪想到你动作这样利索?热河那边,爷特意跟八哥提过让他照看你,想必他差事忙,一时顾不上,等他顾得上了,你又走了!”
引章没了话说,望了他一眼,咬了咬唇,似不甘又找不到借口发作,胤táng最怕她这样,忙揽着她柔声笑道:“咱们清洗清洗,快点回去吧,这会儿他们不知急成什么样呢!”“嗯!”引章点点头,任由他揽着自己一步一步出去,突然想起被下了药的胤俄,眼睛亮了亮嘴角翘起坏笑,笑嘻嘻道:“我也很想快点回去呢!”
胤táng警惕的望了她一眼,不明所以,也笑了笑。
两人一样的狼狈,胤táng是大半身衣裳几乎都脏了引章比他稍稍强一点,上衣勉强还好,只是胯以下的部分全部裹着泥浆,少不得来至另一片干净的湖边,跳下水去清洗,引章又忍不住将他埋怨一阵,若不是他轻薄,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等会回去,还不要被人笑死?胤táng一边笑一边安慰,说随从带有衣包里头有干净衣裳,不妨事云云。
好一阵,二人洗去泥浆,上岸,拧衣引章突然惊叫:“糟糕!我的马呢!”
胤táng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听罢笑道:“你的马爬出泥坑还不知上哪快活去了呢,等会让别人来找吧,爷带着你一块!”
想起方才,引章脸不禁一热,含含糊糊哦了一声,随他一块将那栓在一丛芦苇茎秆上的马牵出来。胤táng翻身上马,把手一伸,笑道:“快来!”引章的心突然怦然而动,眼睛水汪汪的含羞带娇亮起来嫣然一笑,将手交在他的掌心。两掌相握,二人身子俱是一颤,心底顿时划过一种微妙难言的情愫,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霎时传遍全身,让人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