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不觉又大笑了起来,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啊,骆兄,这会我才信你真是个商人,哈哈,哈哈哈!”
“这话说得很在理啊,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地方安定繁荣了,你们生意人才有更好的日子!”脚步响起,四阿哥踏步走了进来,接口道,顺便瞟了引章一眼,神情倒算和气。
引章的身子情不自禁一绷,仿佛脊粱骨都“卡擦”响了一下,挺得僵硬僵硬,她慌忙垂首,微微躬身拱手向四阿哥施了一礼,用禁不住的颤声陪笑道:“四爷谬赞,了,呵呵,不敢,不敢当,不敢当!”
四阿哥还未开腔,胤祥忍不住“扑哧”一笑,道:“骆兄,你紧张什么,四哥不过是公私分明,公事公办惯了,看着严肃,私下里还是很和气的!”
引章一愣,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好含含糊糊的笑了笑。
四阿哥却不干了,蹙了蹙眉,向胤祥微微一瞪眼,笑责道:“我说十三弟,你这是损我呢还是夸我?”
“当然是夸了,我哪敢损你啊!”胤祥双手一摊,甚是委屈笑答。
引章没料到他也会开玩笑,这回换她“扑哧”一笑了,一惊忙收住笑,上前道:“草民不便打扰两位钦差大人公事,草民先行告辞!”
“嗯,去吧!”四阿哥点点头。忍不住多瞟了她一眼,不错,生得不俗,也是个懂规矩的,没有可着劲的巴结套近乎,懂眼色,懂得进退!
引章微微点头,向后退了出去,退到门外廊上,终于全身放松,悄悄长舒了口气,从容迈步,依旧在先前那随从引领下从容出去了。
屋子里,四阿哥却有些发怔,像在想什么心思,胤祥叫了他好几声才回过神来,问:“什么事?”
胤祥好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笑道:“四哥,我问你什么事才是呢?你方才发什么呆啊?”
“我是觉得”四阿哥稳稳坐下,拿起盖碗茶揭开盖子信手慢慢拨了拨,抬头凝视着前方,深思道:“我怎么觉得这个骆公子好像有点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胤祥又乐了,笑道:“四哥,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朝廷命官,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呢!”
“所丹我才觉得奇怪!”四阿哥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啊,对了!”胤祥一拍大腿“没准你在京城里什么街巷上碰见过他也说不定,我便是在京城跟他结识的!”
“京里?”四阿哥想了又想,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影子连带着相关记忆呼之欲出,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什么也抓不住,影子是模糊的,记忆是混沌不清的。这是一种很让人讨厌的感觉!
“罢了!”四阿哥摆摆手,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想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引章和吴管家乘车回骆宅,一路上尽琢磨着方才的事,还有点云里雾里的回不过神来。她的运气真不知该说是太好了还是太坏了,随便跟人喝个酒竟又撞上了一个阿哥。话说,胤祥这家伙还真是没品,什么地方不好喝,偏偏跑到那么粗俗那么市侩那么鱼龙混杂的地界去喝,她八百年没去一次,竟一下子给遇上了!
引章想着想着又好笑,笑了又继续又发呆又想。吴管家在一旁很是担忧的不时看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还微微的叹了口气。
引章听到他叹气,不觉转头关切道:“吴管家,你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呀,是不是不舒服啊?”
“我没事!”吴管家叹了口气,道:“小姐,你没事吧?刚才,他们有没有难为你?要是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闷在心里一个人扛着啊!”
引章这才想到吴管家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缘故。她是以放心一笑,
道:“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嘛!他们没有为难我,只是就银子的事说了几句而已!对了,等回去你别忘了这事,记得把银票给送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