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宋初一点头。
目送陶监离开,宋初一叹了口气,转身回去。
冬季日短,且一过午时廊上就冷的不能呆人,宋初一便让寍丫收了东西,回屋去烤火。
坚禀报道,“先生,右丞相派人送来一卷竹简。”
宋初一招了招手,示意他拿过来。
坚双手将竹简呈上。
宋初一打开看完,陷入沉默。这是樗里疾特地给她送来的魏国太子和诸位公子的消息。
赢驷体谅宋初一体弱,并没有让她参与针对魏国的谋划,然而,她把闵迟逼在魏国不就是等的这个机会吗?如今机会来了,她如何会放弃?
宋初一手指轻抚过竹简,扯出一抹笑意。
冬季日子短,不觉便已经夕阳西下。
宋初一用完膳之后在书房的软榻上歪了一会儿,不知睡了多久,听见院子里有些吵嚷,便喊了一声,“寍丫?”
“先生。”寍丫从外室疾步进来。
宋初一起身披上外衣,“外面怎么回事?”
“方才将军回来一趟,闯进的寝房,现在里面打的正热闹呢!”寍丫看上去非但不忧心,还颇有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心态。
宋初一瞧着她一脸的无忧无虑,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边急匆匆往外走一边道,“你看热闹也不分分轻重缓急,那是国君,能随便打吗!”
“先生不是说君上很大度吗?”寍丫追了上去。
大度……对冒冒失失的美人和拳脚相向的汉子能一样吗!
宋初一没功夫跟她解释,一路奔到寝房门口,看见几个奴仆站在门口张望,不敢进去,陶监被打晕在地,屋里面砰砰乓乓的果然热闹非凡。
“赵倚楼!你给我住手!”宋初一进屋,见两条人影缠斗在一起,立即大喝一声。
这事情若是赢驷追究起来,可是弑君!宋初一脑门冒汗。
赵倚楼听见她的声音,猛的停下手,赢驷一拳没收住,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胸口,震的他退了三四步。
“还不赶快向君上谢罪!”宋初一沉声道。
赵倚楼冷冷看了赢驷一眼,转身刚迈出一步,宋初一道,“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回来!”
宋初一知道他从前是站在权利顶端受人顶礼膜拜,流落山林之后更是渐渐不通世故,可是既然已经选择站在这里,就必须好好收收那犟脾气。此风绝不可长!
“不必了。”赢驷从榻上取了外袍穿上,先一步出屋,径直走出宋府。
宋初一略松了口气,转眼看见赵倚楼额上暴起的青筋和涨红的眼眶,硬着心肠沉下脸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冲着夏铨都能行的下去礼,怎么单就在国君面前耍性子!你这叫什么?欲图弑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