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琪没有上桌吃饭,盛了一碗饭夹了一些菜,避在门口的抱鼓石旁,不时有意无意的扫了司徒义一眼,和司徒义两下一对眼,忙低头细细的嚼着饭。
司徒义从易学文家出来,顺着月光沿着街道往住处赶,行至镇中最大的酒楼——太白园酒楼。门口挂着两个巨大的红灯笼,一老仆模样的老倌,面无表情地叫住了司徒义,“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司徒义满脸狐疑,又禁不住se心加好奇心的驱使进了酒楼,楼分两层,装修的古朴而又大气。楼内半透明的橱窗内摆有一对硕大的绘有荣华富贵牡丹图的青花瓶,甚是稀有,极显主人的豪气与奢华。
上的二楼,进入雅座。脸蒙黑纱,一袭黑衣的潘心语婷婷起身,把司徒义让到了上座,不一会一桌盛宴布满了整个桌面,几位仆人和伙计纷纷退下,并关上了门,屋内只剩下孤男寡女。
司徒义凝神细望,只见薄黑纱巾下若隐若现下,一张jing致的脸,甚是神秘而又有一丝xing感。心中暗叹,自古江南出秀女,此等尤物,却因一个屁,对潘心语来说,或悲或喜,悲之,成了千古笑话,喜之,则不用长锁宫中,做等成那深宫白发人,熬成灰也未必能够见到皇上一面。
正愣神间,潘心语的脸臊成了焰火se。忙给司徒义斟满了一杯酒,司徒义一口而尽,推杯换盏间,两人渐有醉意,话语也多了起来。潘心语用纱巾拭了拭嘴角道:“司徒公子,如此良辰如此夜,何不来点音乐助助兴?”
司徒义一愣神暗忖,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白天冷若冰霜,晚上热情似火,不知哪一张脸才是真面目?见司徒义默默垂首,潘心语一击掌,不同的乐器声从隔壁几个房间四起,司徒义凝神细听,有洞箫声、二胡声、琴声、琵琶声等。
司徒义沉浸在悠扬的音乐声中,回过神来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声声结合。天衣无缝,着实新奇神秘,令人如泣如醉。”
“司徒公子,果是同好之人,本酒楼是我家的产业,闻声不见人是我的新尝试。”
“潘小姐真是兰心蕙质,只是如此好气氛,尚欠闻音起舞者,不知曾是候选秀女的潘家四小姐,是否肯赏脸为在下舞一曲,以加深在下对四小姐的理解?”话一出司徒义深感不妥,忙起身致歉。
“司徒公子不必如此,本小姐的千古笑话,吾心早已麻木,心虽没达到止水境界,但离死灰不远了。若想见识舞技……”潘心语起身脱下黑外衣,露出早已准备好的紧身舞衣。身材惹火,野xing十足,带点西域风情。
清脆而又急促的琵琶声响起,潘心语随音而动,翩翩起舞,司徒义和着节奏,击着手节,摇头晃脑,配合的天衣无缝。潘心语手一扬,扯下遮脸黑纱巾,满足了司徒义的好奇心,那张俏脸,并没有让司徒义失望。
潘心语浅吟低唱起,白居易的《琵琶行》;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曲声悠扬而又凄凉,或许是感同身受,潘心语融入了曲中,舞步渐乱。曲终,司徒义浮摇的心渐醉,潘心语扶着司徒义进入了旁边那间休息室,让其坐在了床上。司徒义人虽有醉意,心却明如镜,正se道:“潘小姐,为了救你爹,这样做,你的牺牲未免太大了。”
一语中的,潘心语的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伏在司徒义怀里哭了良久,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很好地释放了出来。
软玉温香在怀,真实的**感受,司徒义无柳下惠之心。潘心语忍了多年的情yu,犹如火山爆发,两人一触而就,地动床摇,被翻红浪。
清晨,司徒义醒来,美人已不在了,被褥上还留有潘心语淡淡的体香,床枕旁留有一方白纱巾上有落红的遗痕,宛如一朵绽放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