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进了知府衙门,雷厉风行的进行突审相干人等,一番折腾下来,又剩下了两个字——徒劳。
※※※※※※※※※※※※※※※※※※※
紫禁城内,康熙皇帝用过午膳,便觉得肚子有些微胀,信步在御花园走了几步,欣赏这一园的雪景。刚至凉亭,初冬的雪尚不及融化,一股寒意直透筋骨,不觉得打了个寒颤。
侍侯在一旁的李德全,忙叫了一个小太监去取皇上的紫se貂皮大衣。康熙见李德全几次yu言又止,有点忍不住的询问起来。
李德全忙不迭的跪在地上道:“皇上,忻宁郡主为了儿子的事,一直在求见皇上,被拒绝后,天天跪在养心殿门外,这几天下雪,天气异常寒冷。忻宁郡主跪在地上都成了雪人,今儿没熬住,都晕了过去了。三爷(忻宁郡主的爹福全)过世前,奴才就在身旁,他曾拉住奴才的手,说郡主脾气倔,容易得罪人,叫奴才一定照顾好她,可奴才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完,趴在雪地上“嗷,嗷”的大哭起来。说实在的,太监要想在宫中混得好,察言观se和演戏是必备条件。李德全是太监总管,那几乎是一个专业的心理学家和演戏中的超级巨星。平时忻宁郡主在他身上没少投资,关键时终于派上用场。
康熙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给李德全这番七情上脸的表演,心里那柔软的部位被触动了。先帝曾对幼时的三哥福全,问其志,他说:“愿为贤王。”
福全对年轻时的康熙,那是好兄长和左右手。除鳌拜,平噶尔丹那可是战功赫赫。可是,如今斯人已去,留下无奈一片。
康熙收回思绪,忙道:“他们在哪?”
“郡主已被司徒将军,接回京城内的司徒府。”
“李德全,传御医,叫上马齐,易装,摆驾司徒府。”
司徒云拔是近几年第一次看到康熙皇上,不禁激动的手脚有些微颤,忙不迭的行礼问安。御医急着为躺在床上胡话连篇的忻宁郡主把脉开药。
康熙对这个侄女一直宠爱有加,看到忻宁郡主这样,他也感同身受,心一阵阵的刺痛,他拉着司徒义的手坐在了椅子上道:“连呈(司徒云拔的字),事已至此,我就不和你绕弯弯。为了这把龙椅,朕的几个好儿子,好一番恶斗,亲情、臣纲都抛在脑后。甚至连朕的这把老骨头,都想拉去当柴烧,还怕把你儿子拉下水。”
说到伤心处,康熙不禁老泪纵横,司徒云拔不知所措的如何安慰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半响,康熙继续道:“连呈,以我那侄女的本事,你小儿子的事,根本没到我这,事情就会被压下去,可是指证你儿子,死咬住此事不放的是你的大孙子——司徒业。”
“哎,都怪我没保护他母亲,这小子从小就一根筋,脑子又好使,看来天要灭我们司徒家。”
“母仇不共戴天,他连自己的家都要抄,可见此子心之狠辣,最近他和老八走的很近,还真不得不防。”
“八爷是个难得人才,在群臣中威信极高,皇上,何以如此忌惮他?”
“朋党之乱,祸国之根本。老八之威信高,那是朋党勾结之结果。吏治**,是朕仁政治国之遗留的恶果。整治吏治,需用重典,朕老了,无法力挽狂澜,留给后人吧!”
司徒云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康熙朝李德全道:“传,马齐,拟旨。”
一份处理司徒义的新方案诞生了。